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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大眸子睨著父親,道:“你老人家放心,別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傻丫頭,他救了咱們的命,又打傷了青須客,這麼大的恩,我能不知道嗎?”
雪老頭一怔,道:“那你為什麼還擺臉子給人家看?”
用梅羞澀地一笑,嘟了一下嘴,嗔道:“我是故意的,要煞一煞這小子的威風!”
說著一扭身子回屋去了。雪雲彤不由哈哈大笑,忽然想起堂屋裡還有客人,當下匆匆回到屋內,只見那個書生桑雨,仍然倚坐在那張椅子上,正呆呆地自個兒出神。
雪雲彤含笑說道:“桑相公,要休息一下嗎?”
桑雨忙道:“是、是!老丈有事請便!”
雪雲彤喚道:“姑娘,把西邊那間房子給清理出來,請這位相公去歇息!”
裡間嬌脆地答應了一聲,門簾掀處,雪用梅換了一身青布衫褲,腰上繫著月白的素巾,愈發顯得長身玉立,身段可人。她那張白裡透紅、明媚俏麗的臉,描繪出這姑娘率直的個性,嬌憨、明朗、天真,兼而有之。
桑雨只望了一眼,不禁又呆住了。
用梅並不正眼看他,只對父親道:“房子我早整理好了,你老人家扶他進去吧!”
桑雨在位上欠身道:“有勞大姑娘了……”
用梅冷冷笑道:“別客氣,桌子上有水,你自己倒。我還有事,不侍候你了!”
桑雨忙道:“姑娘請自便,太不敢當了!”
用梅睜著一雙眸子,上下看了看他,大方地道:“我看你氣色不壞,不像有什麼病,怎麼連走路還得人扶持呢?”
桑雨不禁面上一紅,心中打了個冷戰,忖道:“好厲害的姑娘,比她的父親還精明,看來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我真要對她特別小心呢!”當下咳了一聲道:“病發無時,這一會兒較先前好多了!”
雪老頭在一邊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人家沒有病,莫非還裝病不成?”
用梅不禁嬌聲地笑了,又對桑雨道:“你放心,不管你大病小病,我爹爹準能給你治好,而且分文不要你的!”
書生道:“這如何使得?”
用梅道:“因為你是邊大哥介紹來的,所以我們會特別照顧你的!”
書生道:“這就更不好意思了!”
雪老頭忙道:“好了,你少說幾句吧!去看看火上熬的藥怎麼樣了!”
用梅這才轉身離去。桑而心中動了一下,低頭不語,在雪老頭攙扶之下,他走到另一間房內,上了床。雪老頭為他倒了一杯水,正要退出,桑雨忽然起身問道:“老丈同那位恩兄是很好的朋友吧?”
雪老頭笑道:“也談不上,常見面就是了!”
桑雨輕聲嘆道:“方才匆匆告別,竟未及詢問他的住處,想必老丈一定知道,可否賜告?以便晚生病癒後,親往致謝!”
雪老頭心中一動,含笑道:“這個不忙,以後再說吧!”又道:“你現在身子不好,還是先養養神,少說話為妙,如有差用,不必客氣,儘管直呼老夫就是!”
書生口中連道:“是、是!不敢、不敢!”可是內心卻像是著了一記悶棍,忖道:
“不好!莫非我此次行徑,已為他父女看破不成?這我可真要小心了!”轉念一想,自己與他父女素無瓜葛,只要言語小心一些就是了。當時閉目養神,不再言語,同時發出輕輕的呻吟,內心卻在精密地算計著什麼……
三天之後,在雪氏父女的細心醫治之下,這個叫桑雨的書生,已經能下地行動了。
其實,說起來他並沒有什麼大病,服了一些祛寒發汗的藥,體力就漸漸恢復了。
雪老頭因受邊瘦桐所託,不便草率醫治,想再仔細給他診治一下,可是桑雨一再拒診,堅持說自己是老毛病,只要調養一下就行了,而且要急著下山。
雪老頭細心觀察了幾天,覺得桑雨果真是一個知書達理之人,漸漸對他去了疑心,見他大病初癒,就急於下山,反倒再三挽留。
桑雨含笑道:“老丈不必客氣,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雪老頭勸不住,只得去為他備馬,用梅也在為他整理行裝。桑雨望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這幾天可把姑娘累壞了!”
用梅回身道:“哪兒話!”玉指一掠髮絲,笑道:“你這就下山麼?”
桑雨偷眼見雪老頭不在房中,問道:“我想到那位邊恩兄處致謝一番,只是不知其住處,姑娘可能告訴我嗎?”
用梅點頭笑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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