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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師是整個九州武界中最尊崇的職業,要成為一名煉器師,條件極為嚴苛,整個天斗城數萬武道中人,煉器師一共才只有七個!
楚榮的死,對楚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損失。
看著自己的愛子隕落在即,大長老根本無法保持平靜,怒目圓瞪,發瘋一般咆哮著。
若不是楚家的其他族人拼力制住他,或許大長老馬上就要衝殺過來將楚天一刀兩斷。
“爹,算了……”
一道氣若游絲的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周遭的喧鬧中,這一道聲音頃刻之間就被淹沒下去。
但剛才還好像發瘋狂獅的大長老,聽了那微弱的聲音,身軀卻猛地一顫。
他驚喜地回過頭,只見楚榮的眼眸微微張開,勉力睜開眼簾,帶點苦澀的意味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眸中的仇意頓時消散開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他居然掙脫開了人群,刀也不要了,邁著踉蹌的步子奔到了楚榮身前,蹲下身子,悲切道:
“阿榮,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你走了爹可怎麼辦啊。”
大長老聲淚俱下,悲慼至極,他知道楚榮經脈盡斷,斷然活不過七天,只是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楚榮咳嗽了幾聲,臉色一陣慘白,嘴皮子抖動著卻不知說些什麼。
楚天見楚榮醒來,急切之下想奔過去,楚烈卻一把拉住他,要知道大長老此刻情緒正是激動,要是楚天過去,恐怕會被大長老斬殺。
大長老看著虛弱的楚榮,連忙將耳朵貼到楚榮的嘴邊,楚榮氣若游絲的道:
“爹,不關天兒的事,放了他吧,我被炸傷,是因為……因為……”
最後的那幾個字,楚榮卻無力說出來了。
楚榮話還沒說完,大長老暴跳起來吼道:
“不行,那逆子必須給你陪葬。
這些年我給了他多少次機會,他還是死不悔改,整天搗弄些道符。你知不知道整個天斗城的百姓,茶餘飯後,都拿此事當做笑談,我們楚家第一武道世家的金漆招牌,就這樣被那逆子抹黑!”
大長老話語蘊含著極大的憤怒,聲音隨著蕭殺的秋風遠遠傳了開去。
在場的楚家長輩沉默下來,冷眼看著楚天。
的確,這三年,楚天非但沒有為家族作出過一絲貢獻,反倒成了天斗城中百姓譏笑的談資。特別是天斗城中的另一大武道世家,時常因此事嘲弄楚家。
楚天畢竟是楚家的四少爺,身份的限制,令得他的舉動也備受人關注。
“不關天兒的事,是我追獵……”
楚榮耗盡力氣,瞪大雙眸艱難的為楚天辯解起來,可惜話說到一半就因一陣劇烈的咳嗽中斷。
“榮伯伯,是我不好。”
楚天跪倒下來,朝楚榮叩頭。
大長老眸子在楚天和楚榮身上轉了轉,楚榮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樣子是支援不了多久的了,他勉力的抬眸道:
“爹,別殺天兒……”
說完,楚榮耗光了所有的力氣,頭一歪,便昏死過去。
大長老見狀,悲慼地哭了起來,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平時保養得很好的白髮全部披散下來,五官因為悲痛與憤怒,扭曲成一副猙獰而又可憐的模樣。
楚天只覺全身的肌腱好像都被抽掉了,提不起一絲力氣,怔怔的看著楚榮和大長老。
周圍的楚家族人或是沉默著,或是嘆息著。
楚榮是楚家四大煉器師之一,失去了他,對楚家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大長老年事已高,又經歷了喪子之痛,或許過上不久,作為楚家第一煉器師的他也會逝去。
一片灰雲籠罩在蒼穹上,本來明朗清靜的秋空變得一片灰濛,淅淅瀝瀝的秋雨紛揚而下,這坤虛山偏僻之地,也頓時變得更為清冷。
大長老悲痛的哭聲和著雨聲迴轉,楚天還跪在地上,沒有去避雨,只是孤寂的看著大長老和楚榮。雖然大長老對他的態度很差,但楚榮卻對他很好。
被逐出坤虛山主峰,遷到了偏僻的邊緣叢林地域後,楚天再也沒有資格領取例錢,平日飯菜伙食極差,大長老想借此來殺一殺楚天的銳氣。
要畫符,錢財是必須的,家族不再發給他例錢,他就自己努力去賺。
在坤虛山附近有一座人跡罕至的峽谷,楚天每日就冒險進入那峽谷之中,或是打柴,或是挖礦,或是採集藥草,然後他就偷偷的瞞著大長老賣掉。
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