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病美人(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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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殘存的夕陽從昭陽殿的窗戶外斜斜的映照進來,屋內紗幔輕拂,安靜的只能聽見一縷微弱的呼吸聲。屋內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藥味,殿內的塌上躺著一個虛弱的身影。
元司月進來時,裴佑還在床榻上躺著。
“人還沒醒?”
玉瓶搖了搖頭,她站在床榻邊上,還有那個裴佑的小廝。
元司月坐在了床榻邊,太醫剛剛給人換過藥,殿內的藥味濃的有些嗆人,她的視線落在了裴佑的手腕上。
纖細的手腕被紗布裹著,上面還依稀可見淡淡的血跡,方才太醫已經和她稟報過這人身體的情況——那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眼盲是小時候被人下毒毒瞎的,身上也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肉,觸目驚心的傷疤一條接著一條,兩條腿更是傷痕累累,膝蓋上的淤青和紅腫像是經年累月的傷,連太醫也連連搖頭,似乎不明白為何鎮國公府的小公子,會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
“喝過藥了嗎?”
玉瓶:“啟稟殿下,還未……駙馬他似乎有些排斥喝藥,方才怎麼喂都喂不下去。”
元司月慢慢蹙起了眉頭:“遞給本宮。”
玉瓶和那小廝對視一眼,便將手中的藥碗慢慢遞了過去,黑色的藥汁聞著是有些苦,元司月用勺子舀了一勺,試圖從裴佑緊閉的唇邊灌進去,但這人唇抿的死緊,藥汁順著下巴流,元司月有些生氣,放棄了。
“你,過來。”元司月指了指那小廝,那小廝惶恐上前,立馬跪倒。
元司月:“你叫什麼名字?”
“奴、奴才常順。”
“名兒倒是吉利,本宮問你,你主子身體這麼差,平時都是怎麼過來的,也不喝藥?”
常順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公、公子他平時甚少喝藥……”
“甚少喝藥?!他都傷成這樣了,平時也沒有大夫去瞧?!”
常順顯然不敢說話,支支吾吾的,元司月見他這樣也索性不問了,反正她已經知道鎮國公府定是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行了,你來喂,務必讓他把這碗藥喝下去。”
“是。”常順趕忙起身去接,元司月也順勢站了起來。可誰知她剛剛起身,一直靜靜置於床邊的那隻手忽然就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裙。
床榻上的人似乎陷入了夢魘,一直翻來覆去的低喃,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得不承認,這人長得倒是不錯,不比蘇陘差上多少,只不過因為單薄和瘦弱顯得有些過分蒼白憔悴,但恰恰又因為這一份破碎的美感,竟讓人有些挪不開眼睛。
元司月只好重新坐下,傾身上前,在他耳邊低語,聲音似警告又似安撫:“不想再受這樣的罪就快點兒給本宮好起來,本宮可不想到時候讓人笑話,說本宮選到最後,選了一個廢物。”
她估計將“廢物”二字咬的重了些,像是想故意刺激他。果然,夢中人似乎有所感應,緊皺的眉頭慢慢緩和,元司月揚了揚唇,重新拿起了那碗湯藥。這回,床榻上的人沒有抗拒了。
玉瓶站在一邊悄悄睜大了眼,讓恆慶長公主親自喂藥之人,恐怕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個,看來這位準駙馬……
元司月的一碗藥還沒見底,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殿下!殿下!”
玉瓶忙道:“殿下,奴婢出去看看。”
元司月頭也沒抬:“不必看了,定是司言。這段日子他在府上憋壞了,讓他進來吧。”
玉瓶笑道:“小公子心繫殿下,定是知道今日選聘駙馬已經結束,特意進宮尋您的呢!”
玉瓶話音剛落,大殿的門就被猛地推開,走進來一個身著藍色金線繡祥雲衣衫的少年,進門便徑直朝內殿而來:“殿下,殿下!”
“吵什麼呀?”
元司月將藥碗遞給了常順,自己則順勢站起了身朝殿外走去,出了內殿的門,少年正好迎了上來,他一見到元司月,便展開一個笑顏。“司言可算是見著殿下了!”
元司月走向桌邊,有些慵懶的坐下:“本宮聽說你這幾日常常逃學出去鬥雞走狗,倒還惦記著本宮。”
面前少年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轉,笑的更加燦爛,他上前幾步動作無比熟悉的就坐在元司月的腿邊為她捶打:“殿下可真是冤枉司言了,司言這段日子一直想著殿下,咱府上的櫻桃都熟了,司言一直給殿下留著等著您呢!”
“行了行了。”元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