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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半透明的面板下鳧藍色的靜脈清晰可見。Elena暗暗希望她還在學校的時候有認真聽過人體解剖課;這條靜脈——這條像樹枝一樣分叉開來的大靜脈——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Elena,Elena!”
Elena張皇地抬頭,撞上Meredith小心翼翼的黑眼睛和Bonnie警覺的表情,才意識到她正蜷在Bonnie的手腕旁邊,手指摩擦著最大的那條靜脈。
“抱歉。”她喃喃地說,坐回原處。但她可以感覺到她那兩顆尖牙增加了的長度和銳利。有點像戴牙箍,她可以清楚地察覺重量的不同。她意識到自己安慰Bonnie的微笑並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Bonnie看起來嚇壞了,她真是個笨蛋。Bonnie應該明白Elena永遠不會傷害她。而且Elena今晚也不是特別地餓;Elena一直以來都吃得很少。她所需要的都在這個手腕裡的小小靜脈中……
Elena跳起來衝向窗戶,靠在窗框上,讓清涼的夜風冷卻她的面板。她頭暈目眩,似乎無法呼吸。
她剛才在幹什麼?她轉過身看見Bonnie蜷縮著靠近Meredith,兩個人都是一臉反感和恐懼。她討厭被她們用那樣的眼神看著。
“對不起,”她說,“我不想那樣的,Bonnie。看,我不會再過去了。我來之前應該先吃點兒東西的。Damon說我遲些會餓。”
Bonnie吞了口口水,看起來更噁心了:“吃?”
“是啊,當然了。”Elena尖刻地說。她的血管在燃燒,這就是那種感覺。Stefan曾經描述過的感覺,但她那時不可能瞭解;她從不曾瞭解這種對鮮血的渴求讓他承受的一切。可怕的,不可抗拒的。“你以為我這些天都吃什麼來著,空氣?”她固執地補充道:“現在我是個獵人,我最好出去打獵。”
Bonnie和Meredith在嘗試接受這個事實,她知道她們在努力,然而她也同樣能看到她們眼中的反感。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運用她的新感官上,將自己向夜晚敞開,搜尋Stefan或者Damon的存在。那很困難,因為他們兩個的意識都沒有像在樹林裡搏鬥的那天晚上那樣突出,但她覺得她感知到了鎮子裡一抹力量的閃光。
然而她沒有辦法和它溝通,而沮喪又加重了她的燥熱。就在她想也許只好等不到他們先走的時候,窗簾被一陣風颳起,拍打著掃過她的臉。Bonnie驚叫著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撞跌了床頭櫃上的閱讀燈,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Meredith一邊咒罵一邊把燈重新放好。窗簾在啟輝器的閃光裡瘋狂地拍動著,Bonnie似乎在努力尖叫出聲。
當燈光終於再次亮起時,視窗顯現出Damon隨隨便便晃晃蕩蕩坐在窗臺上,跨起一隻腳的身影,臉上是他最狂野的那種微笑。
“你介意嗎?”他說,“這不太舒服。”
Elena掃了一眼身後的Bonnie和Meredith。她們正緊緊靠在衣櫃旁邊,一接觸到她的視線馬上顯得恐懼不安,歇斯底里。她自己惱火地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喜歡戲劇性出現的是我呢,”她說,“很有趣,Damon。現在我們走吧。”
“把你這麼美麗的兩位朋友留在這裡?”Damon又朝Bonnie和Meredith笑了笑,“說起來,我剛來到這兒。沒有哪位願意禮貌待客請我進去嗎?”
Bonnie無助地盯著他的臉的褐色眼睛有些許柔和。她剛剛因恐懼而微微張開的嘴唇又張開了一點。Elena認出這是意識受控的徵兆。
“不,她們不會的。”她說,直接站在了Damon和另外兩個女孩之間:“這兒沒有一個人是你的,Damon——現在不是,永遠也不會是。”看見他眼中挑釁的火花,她又狡猾地說道:“再說,我本來也正打算走呢。我不知道你怎麼樣,不過我要去獵食了。”她感應到Stefan出現在附近——也許在房頂,感到安慰。並且她馬上就聽到了他的更正:‘我們要去獵食了,Damon。你願意的話儘可以整晚坐在這兒。’
Damon以優雅的姿態妥協了,朝Bonnie拋去最後一個興致勃勃的眼神後消失在視窗。Bonnie和Meredith一起緊張地往視窗走去,明顯在擔心他剛剛把自己摔死了。
“他沒事的。”Elena說,又一次搖了搖頭,“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回來的。明天同樣的時間我再來見你們。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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