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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想不理它不伸手摘掉它,實在很教人難過,就那麼碰上了說!
她抓抓頭髮。四天沒洗頭了,頭髮像鹹菜乾,癢得要命。電話響,她反射地抓起話筒,沒忘了瞥遊利華一眼。
“阿潘?”是胡英英。她鬆口氣。
“幹麼?”
“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聽音樂會。”
“我沒空。”
“你天天在家沒事幹,怎麼會沒空!又不要你出錢。”
“我就是沒空。再說我也不喜歡聽音樂,頭髮又好久沒洗,癢死了。”
“髒死了,我天天洗。”
“又沒人要天天嗅我的秀髮,我幹麼天天洗。”這實在不是二十七歲女人該有的對話,讓人年齡倒退,充滿無力感。“我要去洗頭了。”不等胡英英再開口,便結束通話電話。
“朋友?”遊利華問。
“找我聽音樂會的。”徐愛潘邊說邊搔頭髮。真的癢。本來不覺得,一開始經心,就全侵襲上來了。“真是!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聽音樂會。”
“你老是看那種好萊塢電影就有時間。該聽聽音樂會提升一下內涵改變氣質。”
“我要去洗頭了。”
徐愛潘掉頭走到浴室,“碰”地關上門,不想再聽廢話。
因為對音樂不熱中,對舞臺劇不感興趣,對博物館美術館不心動,徐愛潘被胡英英數落沒藝術氣質,遊利華也嘲笑她沒文化,索性將她綁架到一家藝文中心的小劇場。
導演是留美回來的女前衛藝術家,出國前就專門搞小劇場,特別關注女性議題,這晚的作品不例外的也是有關女性議題的探討。
燈光一暗,徐愛潘就覺得眼皮沉重起來。佈景簡單的舞臺,單調沒有情節的故事人洮默外加留白一堆的氛圍,開場十分鐘,她忍不住打個呵欠。再撐十分鐘,她還記得女角一張白白的臉,坐在舞臺正中央,對著觀眾失神地喃喃自語,好像她媽以前搬個板凳坐在門口外曬太陽,一邊扳著手指喃喃數著的情景。
剩下的,她就沒有印象了。
散場時,她不敢去看遊利華,垂著眼,眼皮還有一種睡得不夠饜足的沉重感。
“睡飽了沒有?”遊利華沒打算放過她。“上次聽義大利男高音的演唱,你也是這副德行。”
不,有點不一樣。那一回她好幾次被男高音的高音給震醒。
“所以朽木不可雕,你就不要強雕。”徐愛潘勉強抬起眼。
她看到有人朝她們招手。招得正是時候。
“小遊!”適時打斷她們的話。
遊利華認識的。寒暄十秒鐘,聊方才的演出兩分鐘,然後她們決定轉到酒吧去。
“一起去?”遊利華轉頭問她。
徐愛潘忙不迭搖頭。“不了。我要回去。”
“好吧,那晚點見。不過,你清醒了嗎?認得回去的路?”遊利華沒有勉強,也沒忘再諷刺她。
“放心,真要迷路我會請警察伯伯帶我回去。”徐愛潘給她一個衛生眼。
時間不算太晚,她打算坐公車回去。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遊利華的烏鴉嘴,找公車站牌時她轉錯方向,差點迷了路。
拖泥帶水回到公寓。門口插了一朵藍色玫瑰。
她默默拿起玫瑰。笑不出來了。
進去不到五分鐘,電話便響起。她知道會是誰,內心掙扎,最終還是被淹溺。
“喂?”還是接起電話。
“收到花了?”
預料中李雲許的低沉嗓音。徐愛潘一下子攤坐在地上。
“你在哪裡?”她反問。
“你到陽臺就能看見我。”
她開啟落地窗走到陽臺。底下是深深淺淺的黑,這處或那處被或還或近的燈光侵蝕籠罩。她毫不困難就分辨出李雲許倚站在車邊的身影。
“我一直看著你,你沒注意。”
“你在那裡多久了?”
“夠久了。”
她垂下手舉放在牆上,沒說話。
“你不問問我是不是專程來的?”
“你是嗎?”她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下意識舔嘴唇。
“欸。感動嗎?”李雲許將聲音放得輕,像是怕太驚動。
“為什麼?”
這個問題太簡單,根本不需他回答,她居然還問。
他微笑反問。“你喜歡我送你的玫瑰嗎?”
徐愛潘又舔一下嘴唇。“請你以後不要再送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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