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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就是像現在這樣。
深邃的眼眸掃過她白皙耳垂上那對露出來的珍珠耳釘,唇邊勾起滿意的淺笑,輕輕走過去,在她驚訝的眼神中一把摟過她在懷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道,“不要拒絕我,不要怕我,更不要推開我,湛藍……”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耳朵一陣轟鳴,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些話是他在說嗎?她沒有聽錯?這樣一個絕情冷漠的人會在此時此刻和她說出這種話?
究竟是她神志不清聽錯了還是他吃錯藥了?
小手不由探出放在他飽滿的額頭,卻被他猛然抓住並緊緊包裹在他寬厚溫暖的掌心,美眸對上的是那對如深潭般的眸子,只聽見他啞聲說,“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發燒,更不是在和你鬧著玩,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湛藍一時間全都亂了,腦子一片空白,這算是告白嗎?可是……這是有多可笑,仇人之間也會延伸成這種局面?還是,這只是他報復她的另一種手段?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沒有辦法面對,如果是後者,她還能接受,反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忍受的。
但是,如果是前者,她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閻烈…拜託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好嗎?她只能在心底這樣和自己說。
“覺得不能接受是不是?覺得是我在玩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一個人不會說這些話是不是?還是覺得……我根本不會愛上你?”
在她怔神之中,他再次說出了這樣一句爆炸性的話,力道不亞於狂風肆虐。
她張了張嫣紅的唇瓣,發現嗓子竟然沙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環住她的手臂緊了緊,額頭抵住她的,眼神是那樣堅定而執著,迷迷糊糊之際,她又聽見他說,“沐湛藍,你聽好了,我閻烈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過,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你是我第一個想要認真對待的人和事,我記得我早就提示過你了,在美國的時候,在你剛回國的那時候的電話裡,我就說過了,我要的,是你的心,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拿來換,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喜歡你,我要你,我要的就是沐湛藍你這個人的心,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都要定了。”
男人的話儼如誓言,那樣真真切切的迴盪在她耳邊,久久不能消散,她聽得雲裡霧裡,不知如何是好,心亂成一片。
眼眸垂下,緊緊的閉上,太措手不及了,真的……
她完全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換成是別人,也許她會覺得這種告白很無所謂,也許當下就會給對方一個痛快的結果,那便是:對不起,我們不可能,謝謝你的心意。
但是,他不是別人,他是閻烈!是一個一直以來都和她糾纏的惡魔,他忽冷忽熱,忽陰忽晴,忽上忽下的性情總是讓她像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真假難辨……
到底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不受控制的,她低低的喃喃自語,大眼裡是一片無助迷茫,沒有方向感,纖細的肩頭微微顫著。
閻烈心中一緊,大掌慢慢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緒,低沉說道,“我們之間的那場交易結束了,我不會再拿任何事情包括景仲伯來威脅你,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值得相信的?”
湛藍的眼眸閃過更多疑惑,她說不出一句話,此刻。
看著她的沉默,他忽然覺得心煩意亂,第一次,他的情緒被一個女人牽制,而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眼前的她,從八年前那第一眼就註定了今天。
“說話,沐湛藍,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你信不信我?”他嗓音中帶著一些不確定和緊張,手臂漸漸收緊她靠向自己。
半晌,她才猶豫著緩緩開口,“從前?”
他的眸子一閃,“什麼?”
“從前,你剛才說從前,我們以前,認識嗎?”她嗓音低低的,軟軟的,像是無辜的小孩找不著家。
閻烈這才意識到她的問題,無奈的低笑一聲將她抱緊在懷中,用著柔到不可思議的嗓音說道,“終於想起來問這個了嗎?沐湛藍,看來你並不是很笨嘛。”
她微微推開他那讓她仍是不習慣的擁抱,眨著美眸說,“我不懂。”
他仍是笑著,冷峻的神色在此刻只剩下柔和,“八年前,還記得嗎?那棵梧桐樹,你傻乎乎的在那裡撿了一整天的梧桐葉。”
她的瞳孔猛然一縮,身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