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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悠然一身白色絲質長裙,水藍色高跟鞋,手中提著一隻金色手袋,在這偌大的酒店中央,宛若一隻飄然而至的精靈,美麗動人。
只見她淺笑著慢慢走近閻烈面前,在距離一米的時候停下,嘴角邊仍然掛著笑容,那種看著讓人暖心的笑,“你回來了,呃,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下的飛機,哦…不是不是,看我說的都是哪些廢話,傲天剛剛才和我說起你的航班,其實我是想說——”
“還有事嗎?”閻烈冷淡的打斷她,雙手伸於西裝褲中,神色淡的不能再淡,根本看不出,這是即將要相守終生的兩個人。
阮悠然的笑有一絲僵硬,而她對面的傲天眸底也閃過一絲異樣。
“我——”
“沒事的話,晚上見,現在——”他看了眼腕上的手邊,再次抬眸,“離晚上八點還有十個小時。”
說完便不等她就轉身再次邁步離去,傲天看著一臉尷尬的阮悠然,心裡微微一撕扯,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壓進了心底,淡漠一笑便轉身跟上閻烈。
阮悠然看著合上的電梯,和裡面冷峻如常的男人,心裡泛開來一絲悲涼,漂亮的眸子閃著盈盈光澤,自言自語道,“我想說,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的訂婚可以取消……”
這幾天,她想的很清楚,對於閻烈這個男人,她想,她是真的愛上了,不是一天兩天就發生的事,具體是哪一天,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反正就是愛上了,毫無道理,毫無理性可言,愛情,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她卻也知道,他對她沒有一點感覺,說出來,也許很可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見面的次數卻少的可憐,可儘管這樣,她居然也動心了,還是這樣一個冷淡沒有情調的人,甚至還對著你說:千萬不要喜歡上我。
試問,如這樣一個男子,說話如此決絕果斷,有幾個女人能忍受的了,這樣直言不諱的話?
但是,既然她愛上了,就必須要接受,必須要忍耐,誰叫她先在意,註定要嘗著這種煎熬的日子,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她不知道,他心裡到底藏了什麼事,能讓一個人冷漠到這種程度,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幸福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難道,男人都可以做到這樣嗎?就像她的父親阮明一樣?
沮喪的撥出一口氣,眼角掃過黯然,才轉身朝著酒店門外走去。
————————這一晚,湛藍失眠了,因為龍九白天說的那句話。
他對她很好?
呵,她是真的不懂,好與壞到底是怎樣衡量的?
給她一刀,再來包紮傷口,說一句對不起,就是好嗎?
他是那麼恨她,所以當初她被顧皓楠帶走後,並沒有對他抱期望,期望他來救她,完全沒有。
可是,龍九為什麼要如此說,他對她好?這樣的話聽起來是有多可笑,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儘管,她活了下來,可是,那些傷害卻永遠消失不掉,她不明白,對於顧皓楠拿她做人質要挾他的事,他完全可以不予理睬,為什麼又要做出那種事,為了她廢了顧皓楠的一隻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是恨她嗎?
她是越來越不懂他的心思了,不,是從來都不曾懂,可是,她的心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偏離了她原來執著堅定的方向,那一直想要逃離的決心在如今似乎並不是那麼強烈了,其實,如果除去他們之間那些恩怨,如果他不是逼迫她,正如他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如果,他們的相遇是最普通的,她會不會喜歡他,現在想想,也許……。會……
咚!
她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不,不可以!不能夠,不允許,絕對,絕對不可以,她怎麼能,怎麼能有這樣荒唐的念頭,一整個晚上,她都在拼命告訴自己,說服自己,一定是因為在這裡太無聊太沉悶了,才會胡思亂想,她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如魔鬼的男人呢!
*紐約,希爾頓酒店,晚八點,二十層宴會廳。
這裡聚滿了人群,個個臉帶喜悅,今晚不是別的事,正是阮氏千金阮悠然和剛成立大半年的美國閻氏集團的當家閻烈的訂婚典禮,到場的除了雙方道上的一些元老和手下,還有就是美國政府的一些官員,正所謂黑白是非,都是相輔相成的。
閻烈一身墨色西裝走進訂婚現場,長腳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推門進入裡面,梳妝檯前,坐著的人正是阮悠然。
第7章 愛情,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