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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玲,你在做什麼,湛藍只是個孩子,你都說的些什麼!”
舅舅景仲伯立刻上前拉住王愛玲到一邊,訓斥著她。
“你個死沒良心的東西,你教訓我?你幫著她是不是,好,那你跟著她過!我們離婚!”
“王愛玲,你再說一遍離婚!”
“爸媽,你們別吵了。”另一個小女孩忍不住上前勸架,看不見效,眼神狠狠射向湛藍,一步上前,“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
湛藍看著表姐景紫蘇那嫌惡的眼神,小小的年紀卻懂得了勢利,她無動於衷的就這樣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理會景紫蘇的諷刺。
莊嚴的墓地不斷傳來爭吵聲,而小小的湛藍像是早已習慣了一樣,任其發生著,對於父母的死她一點也不難過,也許別人會說她很冷血,但是隻有她自己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一個生下來就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母親,甚至將她當做垃圾一樣丟棄在舅舅家,不聞不問,一個只當她是賺錢工具的父親,總是讓她裝可憐博取同情以得到錢財的工具,試問天底下有這樣的父母嗎?
從她出生以來沒有感受過一絲絲家庭的溫暖,現在他們突然就死了,她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這樣的父母,她又怎麼哭的出來?
他們之於她來說,只是將她製造到這個世界上的人而已,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尖銳的吵雜聲像是一部無聲電影,湛藍只是呆愣的看著,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只有舅舅,幸好還有一個人知她冷暖,給她關心,否則,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勇氣活下去……
小小的身子漸漸站起來,雙腿像是癱瘓了一樣,連站穩都是那麼吃力,緩慢的走到爭吵的兩人面前,童稚的嗓音發出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舅舅,舅媽……別吵了……”
王愛玲看見她就來氣,伸手朝她就是一推,“你給我滾遠點!別把你身上的黴氣沾染過來,紫蘇你快過來媽媽這裡,別被她傳染了!”
景紫蘇瞪了她一眼,隨即快步跑向王愛玲身邊。
景仲伯看了湛藍一眼,怒吼一聲,“夠了!王愛玲,好歹她是我的外甥女,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她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現在說我過分?她孃老子都死了,我難道還要繼續帶著這個拖油瓶嗎?景仲伯你有多少錢養她啊!你有本事你養!你那個不爭氣的死鬼妹妹沒有本事,現在人一死,我們也得不到一分好處,我還管這個小賤。貨死活個屁!”
景仲伯氣得提不上氣,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指著王愛玲,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麼?你還真想和我鬧,景仲伯你有種!”
王愛玲更是來了氣,走到湛藍面前,又想揚起手準備給她來個耳光。
“住手!”
身後一道洪武有力的聲音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幾個人包括湛藍好奇的抬眼同時看向那端聲音的來源。
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距離是如此的近,也許爭吵過於激烈忽略了,裡面走出來一名黑衣男子,神色嚴肅,大步跨出站定在他們的面前,眼神在湛藍面前稍作停頓,然後看向景仲伯。
“你是她舅舅?”黑衣男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湛藍。
景仲伯有些呆愣,緩緩點了點頭,而一旁的王愛玲也停止了吵鬧,心裡多少懼怕這個黑衣男人,等待著看會發生什麼事。
黑衣男子從西裝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景仲伯,“這筆錢是我們主人給你的,條件是——將她撫養成人。”
景仲伯怔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張支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邊的王愛玲立刻上前搶過支票,一看上面的數額,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剛才兇惡的神情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啊哈哈,叫你們主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養大她,不會虧待她的。”
黑衣男子緊抿著唇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紙和筆,“這裡是這筆錢的過度憑證,請在這裡簽字。”
王愛玲一把拿過看也沒看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快速的遞給了黑衣男子,“嘿嘿,大哥,這樣我們就能用這筆錢了吧?”
男子冷漠的看眼她不再多說一個字,便轉身回了車上,車子並沒有馬上開走,片刻後,後座的車窗微微搖下一道縫,裡面傳來一道低沉沒有溫度的男性嗓音,聽上去還不算太成熟,卻有著超越年紀的沉斂,“沐湛藍,等你成年那天就是我回來要債的時候,記住我的名字——閻烈!”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黑色的車子迅速的隱沒於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