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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哽咽了一下，“對——是，我明白，我很快就回去，你在哪？”

“我在你家樓下。”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再次抬頭，卻見閻烈一臉陰沉，他正想開口，身上也傳來規律的振動聲，蹙了蹙眉頭才接起來，“怎麼了，還沒睡？”

阮悠然看著熟睡的小希，臉上是說不出的苦澀，掖了掖被角輕輕走出去關上房門，背靠著門說道，“沒有，小希剛睡，我只是想問你晚上怎麼沒去赴宴。”

“我不是讓傲天去了？”

阮悠然心裡一個咯噔，走至走廊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那道斜倚在車身前的挺拔身影，嘴角微微抽動，“是，傲天去的，閻烈，我們什麼時候談談好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悠然……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你呢？是不是也該問問自己。”

“這就是你現在不住回來的理由？你怕她難過，你心疼了，是不是？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們還是夫妻，就算你不愛我，可小希呢？這些年來你對小希付出的感情不是假的，儘管你不是他的親生父親，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還小，我愛這個孩子，我不想他這麼小就看見爸爸媽媽分開，我們都深有體會的不是嗎？”

“悠然，我不是你的幸福，他才是，五年時間還不夠讓你看明白一些人和事嗎？他一直在等你，你心裡其實早就知道，你對我只是不甘心，別再讓他等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而你是我的親人，僅此而以。”

阮悠然忽然輕笑出聲，放在耳邊的電話緩緩滑落，落地窗外，月色怡人，低頭看見那道身影正好抬頭看過來，那雙深邃耳朵黑眸裡，凝聚著對她最深的柔情，她到底怎麼了，痴痴等候她的人她不要，偏要一個沒有心的人，愛情這杯苦澀的茶，只有自己最清楚……

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悄然滑落，也許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放開他，同樣也是放開自己，一直等候她的人，原來一直都在身邊，她怎麼就那麼傻呢？

傲天，這麼自私任性的我，你怎麼就會愛上……

吱吱！手機忽然傳來短訊息提示音，開啟看見的是一行熟悉的字：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悠然，你願意給我機會嗎？讓我照顧你餘下的人生……

眼淚突然像洩了閘的洪水，氾濫成災，還來得及嗎？真的還可以嗎……

閻烈放下電話輕嘆一聲，他知道，她一直是個聰慧的女子，這一刻，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解脫，接下來，就只剩下怎麼把這個執拗的女人拐回家了，可是，似乎，還真的不好辦啊。

湛藍心悸於他的神情，侷促不安的站著，那通電話她自然是知道是誰的，可是儘管知道，她還是痛了，心痛的感覺從來就不曾少過……

都說，愛一年，傷個三五年，她總算能體會了。

轉身，不想再看他，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洩露心底真實的情緒，她一直都在乎他的……

一直一直……

“到現在還不相信我麼？”他陡然拉住了她離去的手，力道適中，卻也不會讓她掙脫。

湛藍心一緊，閉上眼，“愛又怎麼樣，不愛又如何，五年時間改變了太多，你不是那個你，我也不是從前的我，放過彼此不好嗎？小希很可愛，我很喜歡他，也請你不要傷害他，他需要家，需要你。”

“你呢？你想說你不需要我？你一個人可以很好？湛藍，到底你還能多堅強，你不愛黑澤駿，不要再裝了，我早就說過，這次就算是死也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帶走，誰都沒有那個機會！”

“你到底想怎麼樣？！閻烈，你夠了，我說的你不懂嗎？你有小希，悠然姐，你不是一個人，如果你是自私的人，我更不會愛你！”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對峙，忽然間掙開他的手，大聲說道。

閻烈有一瞬間的怔愣，湛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深深呼吸，“對不起，我要回家，很晚了，閻先生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小希不是我的。”

咚！

湛藍整個人一愣，“你……說，什麼……？”

“小希不是我和她的孩子，做過我女人的只有你一個，沐湛藍。”

哈哈，哈哈……

她諷刺的笑開來，什麼叫只有她一個女人，她是不是該感到榮幸，這是天大的恩賜嗎？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也很自私？所有的事為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五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以為你想愛就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