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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要義正辭嚴的跟他講一些人生奮鬥、努力用功的大道理。可是,通常這個時候,他會來個不理不睬,或乾脆趴在桌上,用一種很想睡的表情看她。這可大大的刺傷了她這個努力教學甫執教鞭人的自尊心。
想當初她大學聯考時,要是也與他這般漫不經心,老早陣亡在考場上,無顏見江東父老。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好死不死的,竟給這位水昆兄矇混上了大學,而且,而且還是T大企管系的榜首,成了她的直屬學弟。還來不及哀悼自己的不幸之時,惡夢就開始了。
在T大,她算不上國色天香,也與校花盛名沾不上邊;身為一個才女型的人物,是很少有人會長得出色的,在眾多安全型才女中,她還算是特別突出的一個。
五官出色,舉止自信有禮,使得幾位男子大大傾心,忙著追求。但因為她一直專注於學業,無心戀愛,一直與眾人保持泛泛之交,三天兩頭吃頓飯也是挺愜意的。可是,自從紀允恆入T大後,她這個才女的清新形象從此蒙塵了,緋聞永遠跟在她身後,一切都該怪他!他是名室內設計師紀娥嵋的兒子,又是個天生活躍的大騷包,不時惹出一些招數引人注目。他自己要丟人現眼也就罷了,最不可原諒的是他四處宣揚她是他的夢中情人,兩人在她當家教時即發生了師生戀,交往已有些時日,親密程度自是不可言喻,害她的行情一路慘跌到谷底。
那個少女不懷春?她還希望在課業稍輕鬆之餘,遇到一個白馬王子,譜出一段純純的戀曲呢!結果,紀允恆害她從此乏人問津,彷若被打落冷宮。那個殺千刀的,竟毀了她的大學生活與一世英名。
原來以為出了社會後,便可擺脫大學生涯的惡夢。是呀,至少在他未畢業前,她頗快活了一陣子。在三千人中脫穎而出,進入了人人夢寐以求的“飛揚”機構。
飛揚集團是個跨國性的大型企業,名下公司、產業多不勝數。對員工的挑選非常嚴格。一旦進入公司,有能力者,馬上晉升;沒能力者,再三評估後立即淘汰。吸引人的是它的福利制度好得沒話說,薪水更是高出同性質工作的其他公司將近一倍左右。
她進“飛揚”兩年後,即升為副主任,再一年後升為主任,簡直是一帆風順。
當然,她的努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沒想到那個陰魂不散的紀允恆又湊上來了。一畢業馬上投入“飛揚”。她的升法已經很迅速了,真的,但紀允恆一年就升為主任,與她同起同坐。天天跟在她屁股後“涼秋”長,“涼秋”短的,她又失去好幾次獲得白馬王子的機會。
最令她頹喪的是,兩年前公司要派一個主任外調到海外開疆拓土。她心存陷害的力薦紀允恆,成功的讓他滾出臺灣,離開她的視線;想不到他這麼一個三級跳,立了一個大功轉回臺灣,儼然是她的上司了,是她不長進還是紀允恆懂得利用機會晉升?她真的難過得快心碎了。一個二十五歲的主管,要她這個二十七歲,以及其它三、四十歲的主任聽命於他,簡直快嘔死席涼秋了。
業務部位於“飛揚大樓”的七樓,經理下來有六個分割槽,分別管轄北中南業務。她與另一個主任朱必如負責北部,直接在經理麾下辦公,其他的就在中、南部的業務單位工作了。每月的業績競賽,她都必定在前三名以內,真是可喜可賀,以往她會非常開心,得意不已,可是,現在她已經笑不出來了!有了紀允恆這個入公司不過三年就晉升經理的人來打擊她,她這點小成就那裡值得在他面前炫耀?再多的合約都沒什麼好開心的了。
席涼秋捂著太陽穴覺得頭大之時,就望見第二業務區的主任朱必如,越過楚河漢界到她這邊來。
所謂的楚河漢界,是電梯開啟後,直通經理室的一條一公尺寬的走道。七樓除了有經理室、影印室兼會計室兩間另外隔開的空間外,其他的就屬於開放式辦公室了。四十坪大的剩餘空間除了茶水區及吧檯公用外,就由走道分成對半,由兩個業務區佔領各半。她與朱必如都各管理八個組員。一旦競爭起業績來可是兇悍得很。
平常往來也頂多點個頭,或假好心的互捧其成績。“競爭”是很現實的東西,極容易讓友誼消失殆盡。
所以,朱必如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走過來。
“席主任不舒服嗎?”她問。
朱必如是一年前由中部業務區調升上來的主任,其手下的成員也是後來自己培訓的,因此不知道席涼秋與紀允恆曾有的淵源。長得精明能幹,常把三分姿色以精緻的妝法點成十分,可是,連她那組的男組員也老是將眼光移到席涼秋身上,就可以知道在這層七樓業務部是誰較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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