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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因為久久沒有閉合生理上分泌出的淚水順著眼眶留下。像一個弄壞的洋娃娃般,麥斯卡一動不動倒在了沙發上。
安走到一旁的淨水裝置,重新倒出一杯溫水,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光感控制裝置,透明的玻璃窗上閃過波紋,外面的陽光傾灑進屋內,使得整個辦公室明亮起來。這時安才不急不緩的走到麥斯卡的面前將溫水放在桌上,夾雜著關心的話語隨著溫和的口氣而出,“麥斯卡,快點起來吧,這樣子喉嚨會很難受的。”
輕柔的話語彷彿一個開關,讓癱倒在沙發上渾身僵硬的麥斯卡突然一個激靈,猛然從沙發上坐起,驚恐無比的望著安,下意識的抬手撫摸上自己的頸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照射在她臉頰上的陽光讓她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麥斯卡,‘演’是殺不了人的。”坐在麥斯卡對面的安笑得柔和,合起的雙手放在交疊的腿上,態度優雅而自然,彷彿剛剛那位層帶給麥斯卡死亡體驗的人不是眼前這一位,那冰冷的窒息感似乎也只是個錯覺般。
即使是對安無限仰慕的麥斯卡,也無法在如此短時間內適應安這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甚至在安剛做出抬手動作的時候,麥斯卡下意識的收縮肩膀向後靠,身體本能的做出防備。將這一切收入眼內,安還是自然無比的做完抬手的動作,示意麥斯卡喝一口溫水,或許這對她的嗓子和心情都有幫助。
有些瑟縮的伸出手將水杯端起,感受到手中的溫度麥斯卡立刻雙手捧住玻璃杯,有些急促的喝下一口水,感受到溫水劃過喉嚨使得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溫暖,脫離了剛剛那死亡的僵直感。
再次喝下一口,呼吸變長,麥斯卡這才從剛剛的噩夢中清醒,心跳變回正常,鼻翼間的呼吸也變得緩和。這個時候的她大腦才終於回血,能夠正常思考。
“‘演’是殺不了人的。”
回味剛剛安的話,麥斯卡終於懂了剛剛安的舉動是為什麼。他不是真的想殺自己,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如果沒有真的下手殺人,光憑表演是不可能讓一個人死亡的。即使剛剛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死一般,但是她現在仍然活著。
還是仍不住抬手再次撫摸自己的頸部,麥斯卡偷偷的視線偏移,依舊是透過書櫃的玻璃窗反射觀察自己的影像,白皙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有。沒有麥斯卡以為的手印,她以為安剛剛的力度至少會在她脖子上留下一絲痕跡,可,什麼都沒有。
難道,連力度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視線移動,麥斯卡看見安合放著的雙手,觀察細緻的她發現,下面那一隻遮住的手背邊緣處泛著明顯的紅色,內心微顫,那是她剛剛用力扣抓留下的痕跡……
麥斯卡以為自己掩藏很好的小動作,甚至細微眼神的變化都逃不過安的雙眼。只是靜坐著的安有足夠好的耐心和修養去等待他的患者,慢慢的自我調節好心理狀態。他只需要提供一點點的暗示,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患者本人去補完,這會比強迫引導帶來的影響更深刻。
當麥斯卡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後,安才緩緩開口:“麥斯卡,再好的演技也只是演技,你只能將別人帶入戲中,讓對方有更實質的代入感。你以為你會死,但這只是‘你以為’而已。”
“所以,我不可能在演戲的時候殺人?”麥斯卡帶著解脫的欣喜再次確定道。
“當然。”安肯定。
麥斯卡的笑容還未來得及展開又陷入猶豫,“但是……他確實死了。”即使有了安剛剛令她都被震懾住的表演,可麥斯卡還是無法忽視現實,現實是,那位跟她對戲的人真的死了。
“演員其實是一個很辛苦的職業。”安道,“一個人在長久的高壓工作下,再加上熬夜缺乏休息,那麼很有可能發生猝死。”
安提出一個更為有力的建議,“或許,你可以去查一查那位演員在四年前的工作情況,以及他的生活是否足夠健康規律。表演被殺的時候,或許他太過緊張,或許太過放鬆,這都有可能使得他在倒下後再也無法起來。”
“這樣嗎?”麥斯卡喃喃道,其實她已經完全相信安了。安帶給她的強烈衝擊,她相信即使是她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像安這樣引人入戲,所以連安都做不到‘演戲’殺人,那她又怎麼會?
這是麥斯卡對安的無條件崇敬帶來的效果,即使其他的心理醫生可以對麥斯卡催眠,但絕對無法讓她產生這樣的認知和認可。
麥斯卡將水杯放下,如同放下這四年來一直束…縛著她的枷鎖般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表情變得平和,眼中沉澱著的渾濁消散乾淨,眼神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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