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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會顧媽媽皺成川字的眉頭，誰叫她現在不但是“貴客”，還是“花魁”，可不比當時的小丫頭，打不得，罵不得。最近因為關宇不在，程子益人小鬼大，就是不放她出門闖禍，那叫一個悶，好不容易能出來透透氣，一入夜，也不等懷若派人來接，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懷若一身白衣，斜挽的雲髻上只是鬆鬆插著一隻白玉雕成的髮簪，卻更襯得她冰清玉潔，一見她這模樣，忍不住取笑道：“瞧你，天還沒黑呢，還怕我落下你不成。”

婁悅凡也不覺的害臊，徑直拉起懷若的手讚道：“懷若，你今天好美，真比天上的仙子還美。”

懷若卻微微搖了搖頭：“懷若一個風塵女子，怎麼稱得上仙子，也只有小婁這般的人物才……”

“哎呦，又來了，你看看我，根本就是個丫頭。”婁悅凡忍不住扯了扯身上的青色單衫，一向懶惰的她也只是將一頭青絲隨便綁起，加上簡單的一副，真像哪家出來的丫鬟，哪裡跟仙子搭的上邊，現在真是有些後悔當時要求完美，把氣氛衝到了最高點，現在好了，懷若看來是忘不了那位化仙了。小婁無奈一笑，道，“我倒是想到一首歌，正式為了懷若這樣的人物寫的。”

“哦，除了那日叫我唱曲，也沒有聽你正經動過嗓子，不如乘著時間還早，唱來給我聽聽。”懷若笑道，真心想聽聽，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曲子，不會也像當時的夢裡花，悠遠飄絮吧！

婁悅凡笑了笑，也不理會一旁猛翻白眼的程子益，徑直坐倒琴架前，用那蹩腳的琴藝勉強喝著拍子，唱起一曲天仙子：

“冰雪少女入凡塵

望月湖畔初見情

是非難解虛如影

一腔愛一生恨

一縷清風一絲魂

仗劍挾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夢中

驀然回首萬事空

幾重暮幾顆松

幾層遠巒幾聲鍾……”

曲子帶著一絲哀傷，一絲幽怨，懷若看著專心唱曲的人，心中又是一陣嘆息，現在的小婁，便是那名喚作化仙的女子，也許她自己不知道，每當她專心唱曲跳舞，身上總散發出那攝人的光芒，誘人心魂。

冰雪少女入凡塵？小婁原是想鼓勵她吧，但是，仙子永遠不會知道，入了凡塵的人，卻是永遠也出不來了，曲子漸漸消落，懷若淡淡一笑，道：“今天又是大飽耳福，也不知小婁還藏了多少，往後該好好敲敲，不然這人間仙樂可就要埋落了。”

“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婁悅凡忙說道，雖然她現代歌曲是知道不少，但是大多不大適合這個時代，要是偶爾插上兩句英文，那不是莫名其妙嗎！

“怎麼，對我還想藏著掖著。”懷若忙板起臉來，一副不悅的模樣。

婁悅凡笑著摟了摟那軟玉溫香，笑道：“哪敢，就是怕姐姐嫌我歌聲不堪入耳。”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程子益一臉狗屎樣，最近耳朵天天接受她的荼毒，要不是今天她正經唱曲，還真忘了這傢伙是“花魁”這回事，難不成平時都是為了折磨他不成。

“喂喂，程子益小朋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這個道理難道你也不懂嗎？”婁悅凡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誰是小孩子，我都已經十歲了。”程子益漲紅了臉，在雙鼎皇朝，男子十五已經可以婚嫁，她竟然還叫他孩子！

“對對，你是大人了，小鬼。”婁悅凡擺明了挑釁。

懷若終於不堪忍受這兩人的拌嘴，出聲道：“小婁，你們再說下去，這夜市可是逛不成了。”

婁悅凡這才不好意思笑了笑，纏上懷若的手臂道：“差點忘了正事，好，我們現在就走，出發！”

“哇，這，這……這也太誇張了吧！”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燈火通明，被那形形色色擠滿的長街，婁悅凡忍不住長大了嘴，嘆息不已，就是在繁華的現代，這種熱鬧也是不可多見的，何況實在經濟不發達的古代呢！

懷若輕輕一笑，道：“這就驚訝了，待會兒帶你去那邊店面看看，裡面的東西可是平時難見到的。”

“哦，是什麼，那麼神秘？”好奇心被激起，婁悅凡眼巴巴的問道。

“彆著急，這就帶你過去。”懷若笑著帶著三人向著一家看門前都是客人的店面走去。

婁悅凡習慣的伸手牽住程子益，見那小心還有一絲掙扎，取笑道：“別這麼小心眼嗎，待會兒走散了，不被人販子拐走了就糟糕了。”

“也不知道誰前幾天才被拐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