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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姓氏,心裡更加氣悶,暗自想道:這關我什麼事兒?早幾輩就用這氏號,難不成為了避你的嫌就得改不成。
魏齊滔滔不絕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攻齊之前得先扯清楚合縱內部的事兒才行,然而各國相互糾纏了幾百年,哪是想說清楚就能說清楚的?所以眾人一開始還感覺魏齊說的有道理,但聽得多了卻又覺得他是在胡攪蠻纏,如果非要扯清楚過去和將來的事兒,乾脆這合縱也不用幹了。
範痤同樣是越聽越不對味,雖然滿心畏怯魏齊急了眼誰都不認,但終究不能讓他繼續鬧下去,運了幾次氣終於鼓足勇氣站起了身來,雙手往魏齊肩上一按,連忙低聲勸道:
“公子,公子稍安勿躁,此事實在是繁雜,絕非一兩句話可以講得清楚,公子還請安坐。”
“範相邦,貴國合縱不知何人主之?”
魏冉見魏齊在範痤安撫之下雖然並未坐下,但聲音卻小了許多,心知再不插話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擱了,忙皮笑肉不笑的見縫插針問了範痤一句。範痤頓時有些尷尬,訕然的向魏冉笑了笑,正要繼續勸撫魏齊,誰想魏齊卻忽然間閉上了嘴。
魏齊激動歸激動,但頭腦雖然發熱,卻又並非狂躁,猛然聽到魏冉這樣問,一時間也發現自己做得有些過了,雖然不好意思忽然收斂氣勢,但還是立刻轉攻為守,凜然說道:
“魏相邦這話怕是有些錯了,昔rì曹劌草莽之身尚且要為魯國扛鼎抗齊大旗,你我皆為肉食者,又值伐齊共謀大事之秋,更當同舟共濟,有策獻策、有力獻力,又為何非得論清楚誰是主事者?”
得,左右的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別人還能再說什麼……魏冉搖著頭呵呵一笑,緩緩說道:
“誠如公子之言,但伐齊之事當前,你我卻如此吵吵鬧鬧,以公子之見,若無一個主事人說話,能拿得出主意麼?這就如同一國不可有二君一個道理,公子還請稍安勿躁為好。”
“嗨,我說……”
魏齊挑理兒完全是一鼓作氣,撒下氣兒來可就沒那麼猛了,猛然被魏冉將了一軍,一時間找不出應對的話,登時有些發愣。魏冉的城府那是魏齊這個毛頭小子能比的,一句話堵住了魏齊的嘴,也不再理他,施施然的站起身作了個團揖,高聲說道:
“在下身為秦相,深知這些年秦國與韓魏楚趙諸國頗有些睚眥,但正如趙相邦所說,諸國共此局面早已一二百年,其間繁雜絕非一兩句話便能說得清楚的。在下雖是秦相,但一人之力卻又並非可以全左秦國大事,今rì與諸君共坐相商,只能以魏冉一人之名相誓言:攻齊是為諸國共利,為此功成,秦國確是誠心誠意的,還望諸君明鑑。”
“正是如此,魏相邦所言極是。”
這時候鄒衍總算喘過了氣兒來,站起身肅然的環顧眾人道,
“剛才城陽君公子說我燕國偏居一隅,不知三晉之憂。誠然如此,但在下身為合縱執牛耳者卻要為諸國之利而謀,公允之心以待諸國才行。然而正如魏相邦所言,諸國之事紛繁,哪是一兩句話便說得清楚的?若是始終糾纏在這上頭還如何伐齊,還如何功成?立一事便要行一事,牽扯太多隻會事敗,鄒衍公允之言,還請諸位明鑑。”
鄒衍和魏冉一唱一和,雖然說的不是一路話,卻都是在壓服三晉和楚國對秦國的怨言,然而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如果吃飯還想著睡覺的事,這飯自然是吃不香的,那麼這怨言確實也發的不是時候。熊子蘭身為楚國令尹,其實與三晉的各位相邦想法的還不大一樣,雖然楚國同樣需要防秦,但雄厚的實力之下,爭霸的心思卻多了幾分,對他們來說削弱齊國甚至使其滅亡便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至於西邊的秦國,不管齊國在與不在,對楚國的壓力都是一樣,倒不如削弱時不時便變臉的齊國,從而加強自身實力來的實惠,所以自然是希望改變如今相互制衡局面的。此時熊子蘭見鄒衍和魏冉再次鎮住了場面,便笑呵呵的打圓場道:
“諸位,在下看魏相邦和鄒上卿說的都有道理,如今最關鍵的是伐齊,其他的事我看可以先放一放。趙相邦,在下說句不該說的話,樂毅將軍並非合縱最佳人選。”
“是啊,是啊,趙國猛將如雲,我看可以換一個人,為何非得樂毅將軍呢?”
……
熊子蘭這個主意實在是好,既和了稀泥又可以保持現有的秦魏韓楚局勢不變,因此話音一落,整個盟會場內到處都是附和之聲。
在眾說紛紜之中,趙勝笑呵呵的站起了身來,再次團揖道:
“敝國君王之所以定樂毅為將乃是因才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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