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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的應道:“不然的話公子為何讓馮夷先回來。這些事你不必管了,馮夷自有辦法。範先生只需說徐韓為可不可靠就是。”
“喬公……您上了年紀太有些多疑了。公子這樣安排莫非會對徐韓為不放心?”
范雎顛了顛那片銅片,隨即往袖子裡一收。接著說道,
“徐韓為沒問題。那天還跟我說了些本來不當說的話……嗐,說來話長,我就不肯喬公學了。只是雖說公子做事向來有分寸,只是范雎總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臉皮都已經撕破了,府裡這裡……”
喬端笑道:“公子都已經有安排了,範先生放心就是。馮夷此時不宜露面,老朽剛才已經讓人去了雲臺,馮蓉很快就回來。”
范雎長出了口氣,雖然還是有些不大放心,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萬事皆已具備,就看這一招了。也好,范雎不再停留,這就過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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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封回來的有些磨蹭,雖然趙勝說不希望他被牽連進去,但事實上他不也已經被牽連進去了麼。呂封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卿士,就連兩年前李兌宮變的時候牽扯進去那麼多人也沒他什麼事,可現在不同,他感覺自己完全是在漩渦的最中心。
一言以獲罪,一言以獲功,現在這種局面,呂封並不指望自己能獲什麼功。可他是趙國人,最起碼的但當還是有的,這一路琢磨著怎麼跟趙王說,本來已經想了個仈jiǔ不離十了,誰知到最後卻一點也沒用上,因為趙勝請辭的奏章居然比他還早一步到邯鄲,這才真是……想獲罪都難了。
那分奏章讓趙何非常滿意,雖然趙勝在其中並不諱言自己的委屈,但卻明確說了,家國最大的衰變威脅來自於國內的內訌,他真的沒有功高蓋主的念頭,但是考慮到趙國的穩定,還是決定請辭,以免再次出現變亂。
趙勝這些話其實說的很難聽,雖然沒有將自己完全撇出去,但依然指明瞭趙何忠而見疑的錯誤,雖然措辭一如既往的客氣,但你要說那是在罵人也未為不可。不過趙何連絕嗣這種事都遇上了,還在乎被趙勝罵幾句麼,只要他不敢胡來自己後退,趙何也就心滿意足了。
那份同樣考究的奏章趙何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等趙造捋著鬍子笑微微的從他身邊離開,重又坐回坐席上之後,才長嘆口氣,滿是悵然的低著頭仔細的將奏章卷好放回了盒子裡。猶豫再三啪的一聲扣上盒蓋兒交給滿臉痛苦神情的繆賢,讓他拿下去妥善保管之後才不忍地對趙造說道:
“此事雖然最後落下了塵埃,只是……確實是寡人對不起平原君了。”
“對不起平原君?”
趙造輕輕的哼了一聲,鄙夷的搖了搖頭道,
“大王這仁懦的xìng子便不能改改麼?大王說對不起平原君,莫非這奏章後頭一定不會有什麼文章不成?”
“能有什麼文章!”
趙何不覺有些火。雙眼向趙造一瞪,微微怒道,
“宜安君,寡人逼迫平原君退讓實出無奈。如今他當真退了,你還想怎樣?”
趙造哼了一聲道:“退?大王怕是有些想當然了,單憑一份奏章大王便以為平原君就這樣退了?哼哼,大王慮事太過淺顯,也難怪當年李兌如此跋扈。大王也不想想,平原君退得這麼利索,為何虞卿還要鬧?莫非學宮裡的那個什麼荀況不是平原君指使的?”
“你……”
趙何一陣無語,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才道。
“虞卿鬧了不是一天了,他開始鬧的時候難不成平原君已經知道了寡人的詔?你,你……你什麼事都往平原君身上牽強附會,莫非還想趕盡殺絕不成!”
“需要趕盡殺絕的不是老夫。而是大王。哼哼……”
趙造一陣怪笑,半晌才道,
“大王不要忘了,平原君當相邦這兩年以來,手中權柄幾乎蓋過了大王。對他俯首聽命的人何止萬千。他說退便一定是退麼?為何不會是以退為進,攛掇支援他的人與大王鬧,以此壓迫大王對他妥協,讓他重登相位?”
“這……”
趙何心裡一陣發虛。猶豫了半晌才不確信的問道,
“王叔祖的意思。這份奏章絕不止字面上這麼簡單?”
趙造懶洋洋的捋了捋鬍子笑道:“絕不止。別說他不想退,就算他當真想退。與他利害攸關的那些人當真會讓他退嗎?觸龍他們以請辭威脅大王,虞卿擺出個死臉,乾脆跟大王死扛上了。那天牛翦過來雖然沒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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