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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懼之下不由得一陣哭笑不得,連忙長跪而起嘩嘩的擺起了手來。就在這時趙代忽然長跪起了身。衝著劇辛厲聲叫道:
“大司徒說的不對!趙翼該不該殺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趙……平原君說造謠的事是上柱國指使的便是上柱國指使的嗎?證據吶!證據吶!”
“對呀,要證據,不能怎麼說就怎麼是。”
“不就是趙從和趙略麼,誰知道是不是被相邦屈打成招?”
……
“那上柱國又有什麼證據說相邦想當燕王?別跟我說大王那份王旨不是上柱國指使的!”
“你胡扯,大王是大王,上柱國是上柱國,憑什麼說是上柱國指使的,證據。證據!”
“要你孃的證據!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相邦要當燕王的事是也無根之木嘍?”
“那誰說得清楚。想不想的自有人心裡明白。”
“你這也是造謠,無根無據的該不該殺!”
“你,你,你。你,我說什麼了我就該殺……”
“好了好了,這都亂下天了,你們倆吵什麼吵。”
……
趙代這一陣吼立刻起到了帶頭示範作用,剛才被奏章上的話繞進去頓時無語的那些趙造派大臣與宗室立刻來了jīng神。連忙高聲附合了起來,緊接著早已對趙造生厭的那些人也激動了起來,一時間滿大殿之中都是爭吵聲,彷彿又回到了李兌當政的那個時候。
紛亂之中觸龍一直冷眼掃視著四周。其實不用看,他也清楚那些替趙造說話的人大多為宗室重臣。這個問題由來已久。可以前朔到李兌時代。李兌跟趙勝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都是兩碼事,但細細的來想卻也有許多相似之處。那就是對宗室的態度。李兌對宗室是明著討好暗中提防壓制,而趙勝則是公開了吵翻天,但他畢竟是宗室中人,又跟宗室們有著數不清的牽繫,以至於根本就是一盆漿糊,所以前後這兩任趙國執政對宗室的態度都是又愛又恨,只不過表現不同罷了。
眼下的局面已經不是趙勝要殺趙造,或者趙造要除掉趙勝的問題了。趙勝給趙造按了這麼一個造謠謀逆的罪名,那就是想將他從宗室之中單獨摘出來,儘量避免打擊一大片難以對付。不過不管趙勝這是以退為進也好,“報私仇”也好,但只要一動趙造,跟宗室的矛盾卻必然會激化,所以眾人激動之下一時之間很難看清楚問題的實質——趙勝根本不是要對趙造下手,而是要側面一擊,撕開大王和趙造的勾結,將那份逼他下臺的王旨所求化為烏有。
“相邦還是想求一個安字,難怪大將軍這時候離開了邯鄲去穩定軍心,不也是想將軍隊拉出漩渦,以此求‘安’麼……唉,相邦到底做錯什麼了?大王竟然這般不明事理,居然要與趙造聯起手來將朝野攪得一片烏煙瘴氣,以至於引起公憤。趙造反正是跟相邦不睦,又倚老賣老什麼都不怕,大王你這般做,難道不知道是在禍國殃民麼,又是為何呀……”
觸龍皺著眉不住的嘆息,抬眼處見紛亂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連忙站起身可著嗓子高聲叫道:
“各位,各位,各位都肅靜,聽我說一句!”
這時候大殿上的爭吵已經完全沒目標了,幾乎成了為爭吵而爭吵,有些人甚至忘了爭吵的最初原因是什麼,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都提溜了出來,所以聽見觸龍這麼一聲高喊,雖然不可能接著便剎住車,但還是靜下來了許多。觸龍見好就上,不等完全安靜便急忙接道:
“各位,今天的事下官看大家沒必要如此。相邦請辭的緣由大家都清楚。那件事以下官愚見根本就是個誤會,所謂……呃,無過非君子。”
這不是在罵大王麼……說到這裡觸龍都有點說不下去,下意識的瞥了瞥御案後頭面無表情的趙何之後,只得硬著頭皮接著說道,
“我看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楚,不如先放一放。不管怎麼說家國之安才是最為重要的,如今燕國那裡剛剛穩定。秦楚各國又有覬覦之意,對外才是大趙當務之急,你我還當和舟共濟才是啊……”
“左師公,你這就是和稀泥。”
觸龍話還沒說完。劇辛那裡便已經抗議上了,高聲說道,
“家國之安是為根本,可有人造謠禍亂軍心又該怎麼說?”
“誰造謠了,誰造謠了!”
……
好麼,一句話不對付乾脆又吵上了。觸龍一陣無奈,心知自己面子壓不住今天的場,只得又頹然地坐下了。陡然間想到趙勝明確提出殺趙造,恐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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