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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角,急忙迎上去緊緊拽住趙勝的衣袖沙啞著嗓子悽聲說道,
“小人無能,陷主人於險境。萬死不辭其咎。公子快回府去看看。夫人,夫人她……”
“夫人怎麼了!”
馮夷是那種鐵血漢子,即便自陷必死之境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他的xìng子蘇齊知道,藺相如知道,趙勝更加知道,所以當這一番幾乎說不下去的話從他嘴裡出來以後,就連趙勝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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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寢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院內廳內到處都是慌亂忙碌的使女,而院外則站滿了無人理會之下只能扎撒著手在苦熬等待的寺人僕役,當然還有些沒插上手的使女,所有的人都已經陷入了無限的驚恐之中。
鄒同、施悅一干君府管事全數集中在了院門之外,他們還沒來得及從兩個時辰之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又陷入了另一場極度的緊張,所以每聽到一聲從院裡傳出來的,已經變了音的痛呼聲。心裡便緊緊的揪一下。然而他們的神經雖然幾乎快要崩潰,卻又沒有一個人敢走進院門去看上一眼。也只能無助的連連去瞥在一旁低著頭、黑著臉、揹著手一聲不吭地不停來回踱步的喬端了。
喬端是平原君府的定海石,雖然智謀或許不如范雎和藺相如。但單憑數十年積累下來的沉穩幹練卻也足以主持大局,然而今天他已經完全沒了主張,除了來回踱步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難熬的時候即便一刻鐘也猶如一年那麼長,更何況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就在喬端也要接近崩潰的時候,遠遠近近的那些僕役之中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公子”、“公子回來啦”的驚異叫喊。
“公子回來了?怎麼可能!”
喬端以為自己在焦慮之中出現了幻覺,直到鄒同那些人也突然喜瘋了似地高聲叫著“當真是公子回來了,喬公快看,公子回來了”之類的話時,才帶著五分驚詫五分茫然慌忙抬起了頭來。然而喬端畢竟年紀大眼花了,雖然一個裹挾著風聲的身影就在他面前猛然衝過去,一頭扎進了院門,他也始終沒看清到底是誰。不過他這德高望重的老頭子還是沒人敢胡亂欺弄的,就在那身影剛剛消失不見以後,後邊立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喬公,到底怎麼了?”
“伯服?!”
喬端登時驚叫了出來,邁著老腿兩步趕上去差點沒一頭栽進藺相如的懷裡。都這時候誰還來得及問程道遠?藺相如連忙扶住喬端,皺著眉急問道:
“馮夷吭吭哧哧說的不清不楚。夫人到底怎樣了?”
“唉,唉……”
既然藺相如回來了,剛才衝進院子裡去的那人不用說也只會是趙勝那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喬端懸著的心沒來由的一鬆,緊接著又提了起來,連連嘆了幾口氣才頹然的說道,
“我等倉促算計,沒有想到宮裡的都監竇平也是宜安君一夥的,竟然在強攻君府之前來了一出詐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各處人手都已經行動了,若是遲滯了攻府這夥人,難免形勢異變。夫人……夫人她不顧安危親出為餌。唉……穩婆說剛才亂陣子裡驚了夫人的胎息,可,可家骨還沒有開十足,又是初產,怕是難免……寤生之險了。”
“啊!這……”
寤生之險是有典故的,說的是鄭莊公出生時母親難產差點沒丟了命,後來起名為寤生。寤通牾,意思就是逆。逆生對產婦來說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穩婆自然不會說的這麼文縐縐。但經喬端一jīng簡,兇險之意卻更是十足,聽得藺相如頭髮根都豎起來了,啞然呼道,
“就算成不了事你們也不能讓她去呀!”
“唉……”
喬端已經沒辦法再解釋了,他還能怎麼解釋?他原先雖然聽說季瑤不是一般女子,但依然只當她是個和趙勝一樣遠比同齡人成熟的孩子罷了。然而今天的府門之險卻讓他看到了一位巾幗丈夫。可即便當真是巾幗丈夫不依然還是個孩子麼,難道當真不怕……喬端一陣無語,萬千惆悵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
喬端和藺相如說話的當口,趙勝已經飛奔進了廳去,他根本不需要聽過多的原因,只要知道季瑤逢了此難就足以心碎了。其實馮夷雖然說得顛三倒四。但大體前情還是清楚的。趙勝知道季瑤是個穩得住陣的人。也知道馮夷他們完全可以保證君府無失,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萬千的算計會算失了竇平詐門這件事,更沒想到季瑤會選擇這樣做,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啊……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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