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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遠,就像兩個被硬紮在一起的竹籬笆。”
“那您是什麼意思呢?”
“我要是刑警,我就會這麼分析……這輛汽車不是他們死亡的第一現場。他們是在別的地方被悶死的,然後有人扒光了他們,偽造成在車裡死亡的樣子,再把車開到這裡……故意想讓大家看,喏,他們死了。你知道,人死了以後,身體是發硬的,非要被安排成那個姿勢,總是有些不自然。”
“您說的簡直太精彩了!”熊雷讚歎道,“刑警難道沒有分析出來麼?”
“哈哈哈……那我就不清楚了。”劉三瑞特別得意地笑起來,然後換了種很嚴肅的聲調說:“小夥子,我這純屬八卦,僅供參考。我勸你也別在這事兒上較真了。每天死那麼多人,你們都調查啊?差不多得了。”
整整一個晚上,蕭正宏都不停地打電話過來。當他知道薛佳今天不能去找他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他不停地嚷嚷,歇斯底里地說自己多麼想念薛佳,然後結束通話電話,過一會再打過來,哭泣著道歉。
薛佳很為難。她被蕭正宏不穩定的情緒折騰得心情很差,甚至覺得自己做不出正確的判斷。有時候,她幾乎相信蕭正宏是兇手,至少是一個知情者。但有時候,她又覺得,蕭正宏只是一個男人……如果他心裡有鬼,是決不可能裝成這樣的。他的每一次傾訴,每一次哭泣,都是隻有發自內心才有的,根本不可能演出來。
要說演,薛佳覺得自己倒像是真演……人格都快分裂了。
薛佳想,真的應該找人去說說,讓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幫自己冷靜地分析一下。可是去找誰呢?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除了單位的人,她不再有可以商量事情的夥伴,但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和單位說的。
幾次衝動想關機,還是沒關。24小時待機是報社的規矩,她也的確怕錯過什麼。
第五章 傷痕累累(2)
電話又響了,薛佳以為還是蕭正宏,接了,才聽出是周大江。
那邊環境嘈雜,好像是在室外,但周大江仍然壓低嗓音說:“我還有三天時間,我要回老家了。你想讓我認照片就快一點。”
“你不上班了?”薛佳感覺有點意外。
“我爸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周大江說,“另外,我還有點私人問題要處理。請假他們不同意,我只好辭職。總之,你想好了明天通知我,我這個電話能收簡訊。要快,別忘了帶錢。”
周大江匆匆說完,也不等薛佳回話,就收線。薛佳再撥過去,已經關機。
薛佳很累,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無底的黑洞。她想等周宇,可週宇還沒回來,看錶,已經夜裡一點了。對門那對夫妻已經回來,在屋子裡大呼小叫。薛佳靠在床上,想起明天早晨還要和熊雷去假日溫情酒店,一時打不定主意,是睡還是不睡。
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外面的防盜門響。應該是周宇回來了。薛佳掙扎著清醒起來,看看錶,已經三點多了。
聽動靜,周宇拉上了自己的簾子,然後居然安靜下來。
接著是低低的啜泣。薛佳想,難道又喝多了?
她強打精神站起來,開門,問:“你回來了?”
哭聲更大了。薛佳知道可能出了什麼事,趕緊倒了杯熱水走過去。周宇趴在被子上,已經轉為嗚咽,滿身的酒氣。
“沒事吧?”薛佳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也許今天是白等了,一個喝醉的女人,能說什麼呢?她只好輕輕拍拍周宇的後背,想讓她起來喝點水。
沒想到周宇猛地轉過身來,瞪著薛佳。薛佳看著周宇的臉,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那張下午還清秀美麗的臉龐,現在居然支離破碎。眼眶是烏青的,眉骨那裡腫得老高,腮上貼著創可貼,鼻孔裡還在出血。
薛佳捂著嘴,幾乎叫出來。她說:“你等著,我去拿紙巾。”
周宇一把抓住她,不停唸叨著:“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不是別人打的。”
“哦哦,我知道。你還在流血呢。”薛佳徹底慌了,把水杯放在床邊,回到屋子裡拿了紙巾,過來給周宇輕輕地擦拭。
“幫我個忙。”周宇哆嗦著說,“我這個樣子不能出門了……也不能繼續住在門廳裡。你能借我房間住幾天嗎?就一個星期,等我好了我就搬出來。這個月的房租我替你交。”
“你住就好了,別說錢的事。”薛佳安慰她說,“你別想太多,現在你就可以睡到我床上。”
聽薛佳這麼說,周宇的情緒安穩了一些。她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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