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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負傷歸來,滿身都是血的腥氣,紅衣沉沉垂墜。
“要是白衣服染成這樣兒,早把哥哥氣翻過去了。”一面為他裹傷上藥他呲牙咧嘴地笑:“這樣兒就好多了。頭兩次和妖族開戰,受了傷他總是臉如鍋底要趕我回去。”
因為受傷,渾身發起高熱,雙臂環抱著身體,蜷曲著窩在染血的氈毯裡。
牙咬得緊緊的,不出聲。
第二天,第三天,到第四天上才爬起來,洗一把臉,穿上紅衣,繫上軟甲,又象沒事一樣跑了出去。
平舟見過許多的戰將,無不是浴血兇悍,慢慢站住腳跟給自己撐起塊天。
這個孩子,並不是最特殊的一個。
只是他睡著時露出的脆弱,讓人看著心碎。
紅衣原來並不是張揚,而是血痕。
從那之後,每一次看到那角紅衣,平舟的心裡就會隱隱的痛一下。
痛得時候久了,心裡有一塊愈來愈軟,被那痛磨得無可奈何的柔軟。
為了朋友可以拼出命去,那個高歌大笑的紅衣少年,慢慢的長大了。
平舟仰起頭,午後的陽光好生耀眼。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反正是不對勁的很。
飛天看看這個從一早就跑了來的流,抱著丹丹不撒手兒的勁頭兒比他這親爹還親。
雖然說難得一個不要錢的全天候保母,這麼彆扭……嗯,保父還是彆扭……嗯,保叔,難道一個不要錢的來替他帶孩子,最重要的是丹慶喜歡流,跟著他的時候不叫不鬧吃東西還乖巧不用人威脅,吃完了還跳上跳下不用人監督自己就撒著歡跳開了,根本不用擔心他再長膘……
這麼可心合口兒的事情,為什麼飛天還是覺得鬱悶?
飛天琢磨來琢磨去,琢磨出一個結果,原來自己是個小雞肚腸兒。
虧他以前還掃過行雲的面子罵他是不愧是長翅的尖嘴的,肚腸一曲三彎不容人。
原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材料,兒子跟人家親近一點兒,自己也覺得受不了了。
小生生還是老樣子,在他的玉盆兒裡打盹兒。這兩天不用吃妙石髓,小家夥喝著茯苓粉衝的糊面子別提多開心,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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