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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關心的問道。
“我爸是我媽的表哥。”金剛炮哭著說道。
這是什麼關係?細想之下,總算弄明白了:近親結婚。
怪不得金剛炮說話辦事總給人一種腦子少根弦的感覺呢。原來他爸爸和媽媽是近親結婚啊。他能有這樣的智商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他。就拔出一根菸遞給了他,對於我遞給他的煙,這傢伙頭一次擺手沒接。 “工作單位找好了嗎?”我問。
“還沒呢,回去再說吧,退伍申請我已經遞上去了。”由於兵種關係,我們的最低服役期限為五年,未滿五年退役需要上交申請。
“要不,咱找楊總看看他能不能幫你在這裡找個好點的工作。”我忽然想起了楊總。
“能行嗎?”金剛炮抬起頭。
“等挑時間我幫你問問吧。”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捨得這個好哥們。如果楊總能幫忙的話,我還是希望金剛炮能離我近一點。
送走了無精打采的牛金剛,心裡百感交集,我這人一向自以為細心,可是怎麼就沒現在他馬大哈式的快樂背後隱藏著這麼大的痛苦和壓力。不行,我一定要幫他,我暗下決心。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給楊總打了個電話,楊總的熱情程度令我吃驚,還沒等我提到金剛炮工作的事情就極力的邀請我晚上出去吃頓飯,我本想拒絕,一想正好藉機說說金剛炮退役以後工作的事情,就勉強應允了下來。
傍晚時分,楊總的電話打了過來,問我地址要派車來接我,我也沒客氣。說了個離我們部隊比較近的一個小區的名字。然後到了工兵分隊叫金剛炮。一推他宿舍門,本來我還陰鬱的心情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原來這個傢伙正跟戰友玩一種名叫“手把一”的撲克遊戲,輸家按輸牌的張數往臉上貼紙條。這傢伙不知道是點背還是水平爛,臉上貼那白紙條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還大呼小叫的指揮著旁邊的一個新兵。
看見我來了,他指著旁邊一張床鋪示意我坐下。我搖搖頭,衝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來:“楊總請咱吃飯,換換衣服走吧。”
“什麼時候?”他一把將臉上的白紙條薅了一把下來,露出了眼睛。
“現在,人家把車都派來了,你快點。 ”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洗臉”這傢伙說著就往洗刷間跑。我轉過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著煙等他。
不一會兒,這傢伙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好了,走吧。”
“你換換衣服,你腦子有病啊,穿迷彩服?”這傢伙穿著個訓練時的迷彩服出來了。
“我沒冬天的便裝……”
看來金剛炮的日子的確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過,五塊錢的煙從老家回來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裝,剩下的也只有作訓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湊合著吧,你把肩章給我卸下來”我邊走邊叮囑他“去了少說話哈。看我眼色。”
“行,聽你的。”金剛炮邊卸肩章邊點了點頭。
到了我說那地方,那輛寶馬已經停在那兒了。看見我們兩個走了過來,車門開了,下來個年輕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機進包房的那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楊總的司機。
“楊總讓我來接你……們”年輕人笑著衝我走了過來伸出了手。握手時我在想,聽司機這意思楊總怕是沒想到金剛炮也會去,這要去了沒位子那該多尷尬。
胡思亂想的上了車,小汽車三轉兩轉的把我都轉暈乎了,這才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司機殷勤的下車幫我們開了車門。這間酒店比上次我們去的那家要更奢華更氣派。“帝豪大廈”四個碩大的燙金隸書在霓虹燈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廈我聽說過的,是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涉外賓館。
在司機的陪同下忐忑的進了大廳,楊總已經在大廳等著我們了。楊總紅光滿面,精神狀態很好。熱情的跟我打著招呼。一陣寒暄過後,楊總領著我們進了電梯,我和金剛炮站在楊總後面。我目不斜視,金剛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後鬼鬼祟祟的指著楊總的腦袋讓我看。我抬頭一看,楊總原來禿禿的頭頂上竟然長出了不少細微的頭。
電梯停在了十六樓,推門進入其中的一間包房。只見偌大的旋轉酒桌旁已經坐了一個六十來歲的大肚子老頭。並沒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計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門了,我偷偷的猜測。
見到我們進來,老頭禮貌性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金剛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