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還在校園裡,應該不是畢業班的吧?”
男生愣了愣,不過還是回答了她:“我叫孫磊。孫悟空的‘孫’,三個石頭的那個磊。”他說完,還很細心的從書包裡掏出紙筆,一筆一劃的寫了兩個很端正的字遞過來。
“至於幾年級幾班……”他想了想,卻十分茫然,“我……我不記得了。”
哪有人連自己幾年級幾班都不記得的?馬荊棘認定這是他不願意說的蹩腳理由,既然如此她也不追問了,看看時間,說了一句“再見”就轉身跑了回去。
……
這天的最後一堂自習。
馬荊棘想到上個禮拜的週記本還沒拿,因此合上書就溜去教員辦公室找小蔡老師。
高三語文教研室裡很安靜,幾個資深教師都不在,只有蔡老師一個人低頭看著手裡的什麼東西。聽到敲門聲,她急忙轉過頭來,馬荊棘一下就看到一雙晶瑩的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睛。
她哭了?
馬荊棘有些尷尬,不管怎麼樣,學生撞見老師傷心的場面終歸有些不大自然。就算她再怎麼沒心沒肺的此刻也有些進退兩難了,幸好蔡老師並不在意,伸手抹了抹眼睛就叫她進來:“來拿週記本的吧?就在桌上放著,挺重的,應該叫個男生幫你搬。”
她看到蔡老師把一張照片合在了臺板上。
總的來說,馬荊棘同學的臂力堪比一般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書生,只是這次不知怎麼了,她抱起週記本的時候竟然絆了一下,眼看著幾十本週記四散亂飛出去,蔡老師只來得及扶住她的手。
揀本子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張被不小心帶落在地上的照片。
照片裡是五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規規矩矩的站在那架紫藤下,笑得很文雅,完全不像現在的學生抓耳撓腮那麼不矜持。在五個人中間,她赫然看到了這幾天見過的叫做“孫磊”的男生,還是一樣的灰色襯衫黑色背心,帶著淺色邊的眼鏡,笑起來很好看。
“這個……”
她愣了愣,蔡老師已經從她手中把照片拿了回去,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馬荊棘覺得胸口有股氣憋著,憋得很難受,因為她分明看到了照片背面寫著“1992。4 給蔡蔡”的字樣。
她忍不住開口問:“蔡老師,這張照片裡是……”
“是我以前的同學,我也是一中畢業的呢。”蔡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高二的時候和班上的同學一起照的。很傻吧?和你們不能比了。”
這麼說,那張照片裡的確有一個圓圓臉童花頭的女孩子,長的很眼熟。
蔡老師,蔡賢君。
馬荊棘揉了揉眼睛,表情頗為掙扎,直到撿起最後一本週記本,她才小心的問道:“蔡老師,你的這些同學現在都怎麼樣了啊?”
蔡老師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勉強笑了笑:“大家都很好啊。只是……只是其中一個已經不在了。”
那個“不在”是什麼意思,馬荊棘已經不想問了。她抱著一大摞的週記本,一溜煙的跑出了教員辦公室,快的就像後面有什麼人在追似的。
花開千樹 12.約定
“你叫我來到底要幹什麼?”
“看球啊。”
“我不想看,我要回家了。”
“看到這麼熱情洋溢揮灑汗水的場面,你難道沒有一點點感動嗎?白同學,總是和奇怪的東西相處,青春是會枯萎的!”
夕暉遍灑的操場上,正進行這以上這段十分不靠譜的對話。
白初一到是沒有不耐煩,他只是很迷惑,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女生為什麼在快放學的時候衝進五班的教室神秘兮兮的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結果卻來了籃球場。
籃球場上除了真的喜歡打籃球的男生和藉著打籃球來耍帥的男生,就只剩下花痴的女生。他自認為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他討厭運動,汗水會把每個人身體裡的髒東西排出來,久而久之聚整合新的低等靈。每次跑步的時候都有小妖怪在腳下使絆子,每次打球的時候除了球還看到其他怪東西在空中飛舞——他討厭運動!
他的青春註定了不會熱血,如果他的那個也叫“青春“的話。
馬荊棘還在唧唧歪歪,白初一的眼神卻早已經飄到了籃球場的上空,那裡有幾隻叫做牙女的小妖怪,面容十分醜陋,卻有著極為美麗的長髮,只要吸食人的一點點精魄就能活很長的時間——沒有比這裡更好的覓食之處了。
最後馬荊棘也安靜下來,抱著胳膊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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