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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將生活過得活色生香,總想著讓自己活力四射,可否更有資格稱作熟女?
生命一次,美麗一次,是熟女的一瓣心香。。 最好的txt下載網
童年的山坳
曾經多次做過一個同樣的夢。
夢見童年時坐落在那個山坳裡的家。在那排沒有院牆,一覽無餘的六戶人家的門前,我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在踢著雞毛毽子。一、二、三、四、五……一下一下地數著,冬天凌厲的風中,我倆的鼻尖上竟然滲出細密的汗珠。
四面的山上,鋪著厚厚的積雪,鉛灰色的天空還紛紛揚揚灑落著雪花。漸漸地,雞毛毽子、雪花幻化成風裡漫天飛著的蒲公英種子。我的手心裡就落著一朵,我細細端詳著,把玩著,內心有種異樣的情愫在湧動。
近日,再次逢著這個夢境。
夢醒後,便萌生了要去故地重遊的的想法。上QQ聊天時,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好友雅茗,她立即說,好啊,端午節休息我哪兒也不去了,到時你一定給我打電話。
其實,雅茗,就是那個和我一起踢毽子的女孩。
在那個山坳裡,我倆曾經都是好幻想的女孩。
十二三歲的年紀,卻出奇的悲天憫人。當別的孩子歡天喜地安坐在露天電影院享受電影導演贈予的精神大餐時,我倆往往倚坐在校園操場上籃球架的橫樑上,用迷茫而憂傷的眼神,懷著既失落又期待的情緒,望著天邊漸漸暗下來的晚霞,敘說少女的心事,憧憬未來。
我想,劉希夷的擬古樂府《代悲白頭翁》中的“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行逢落花長嘆息。今年落花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恐怕是最能說明那個黃昏時刻我們的少女情懷吧。
那個時候,我們的愁是真實的,因為前路茫茫,我們的夢也是真實的,因為我們正擁有著活力四射的花樣年華。
白駒過隙。我和雅茗,已為人妻,為人母。歷經悲喜的生活,厚重了許多。但有一樣沒有變,那就是心裡那詩意的底色,仍不見減淡多少。
那日,得知她家也買了電腦,裝了寬頻,我便打電話聯絡她。互相加了QQ。
我慫恿她建了部落格,我說,小時候,在那個山坳裡,我們是鄰居,現在,咱們在網上仍做鄰居吧。我們相約,寫寫部落格,用文字激勵自己對生活的那份熱情。她爽快地答應了。
畢竟,我倆都是從那個山坳裡一起長大的。
現在,我倆要像那風中飄飛的蒲公英,找尋新的土壤,開出新的花朵了。
根
根
盛夏,為避難耐的暑熱,我回到了那個曾經生活了三十幾年的山溝溝。
遇見相熟的人,無一例外地招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我應答著,一切是那麼自然。
若干年前,我拜別生產煤炭的礦山,去了盛產棉花、西紅柿的農場,在一個叫做花園中學的學校裡教書。
而今重新走在礦區小鎮的路上,似乎依然是主人的心境,只是打量它的目光新鮮的成分居多。因為,人到中年,寵辱已經如同塵埃落定,內心早已平靜了許多。
花開別處,根在礦山。當這個意念出現在心頭時,我忽然想起了彭麗媛的那首《父老鄉親》。每每在歌廳裡卡拉OK,我總要點這首歌來唱。而唱的時候,總有流淚的衝動。
多少次休息或者過年放假,提著包走出門去搭乘班車,就有人問:你回家去?是呀,我回家去。每次我都隨口自然的回答著。
下了班車,路上碰著熟人打招呼:你回家來了?是呀,我回來了。我仍然自然的回答著。
不知道從哪一刻起,再次重演這一問一答的一幕時,我的內心卻驀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愫。
家?我的家在哪裡?在礦山?
我的家,在礦山。這個概念彷彿已經在我的腦中已經根深蒂固。還記得,自己調離礦山後的第二年,代表中學去參加市教委、婦聯組織的一次演講會的情景。會上,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來自南山煤礦”這句話在喉嚨裡打了個滾兒竟然差點脫口而出。
這家在礦山的情結,已經深深糾集在心裡,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煙消雲散了。
一次,回家探望父母和在礦山工作的弟弟,正好趕上礦山舉行五十五週年大型慶典活動,我默默站在人群中,聽著礦歌那熟悉的旋律,內心難以平靜。
記憶裡年輕時的父親和他的工友,總是一副白森森的牙齒,黑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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