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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喜,後來福爾康那檔子事老太太心裡也有數,答應就答應到底唄,誰知道偏偏又死了。死就死吧,可折騰著她慈寧宮雞飛狗跳算怎麼回事兒?
老太太語氣不善,慶妃聽著就是一哆嗦。
“回老佛爺,令呃,魏氏好歹是十五阿哥的生母。聽說她近來身子弱,日日纏綿病榻。臣妾憐惜十五阿哥,對於他的生母,自然也該照拂一二。魏氏只是答應,按宮中規矩,份例有限。臣妾就命小廚房,給她做些膳食補一補,著春纖日日送過去。臣妾,臣妾也是一番好意!”
慶妃肚子裡沒說的是十五再不得寵也好歹是位阿哥,將來縱不能繼承大統,也能封個親王、郡王。雖然令妃得勢那會兒,自己沒少吃過她的暗虧。可將來十五阿哥開府,能跟著他出去享福的依舊是魏氏那個生母,而不是她這個養母。如今許她點好處,日後說不定也能好幫襯幫襯自己。
“皇后,可查了延禧宮?”
“回老佛爺,臣妾昨晚就叫人封了延禧宮,據伺候魏氏的宮女回報,昨日午後,除了春纖送去的河蝦,魏氏並未吃其他東西。”
“哦?太醫怎麼說?”
“今早徐太醫來看過了,說是面色青黑,四肢僵冷,而且根據其他宮人回報,魏氏死前有心腹攪痛、吐瀉不止等症狀。徐太醫判斷,是死於砒霜。”
太后神色一冷。
其實魏氏死不死,她都沒放在心上。憑她浸淫後宮爭鬥幾十年的經驗,卻早就從這裡面,聞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老太太的眼神依次自皇后、容妃、慶妃臉上掃過,心底便暗暗做了判斷。
這件事如果往下查,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她又何必勞師動眾?
永壽宮的風頭確實太過,只是現在,對於她老人家來說,還不是動的時候。
“既然問題出在這兩個奴才身上,那就不必多說,拖出去杖斃吧!”
含香心底一驚,春纖已率先喊了出來:“老佛爺饒命,求老佛爺饒命,奴婢冤枉啊!奴婢日日給魏小主送膳食,奴婢伺候慶妃主子三年,奴婢從來沒出過什麼差池啊!”
春纖磕頭如搗蒜,眼見有人上前拉扯,急忙嘶聲喊道:“老佛爺,奴婢只是啟祥宮的宮女,魏答應是延禧宮的小主,奴婢何必去謀害她?奴婢沒有動機,奴婢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呀!”
含香站到綠柔身旁正待求情,那拉氏卻已接上了話茬:“啟稟老佛爺,臣妾覺得這奴才說的也有道理。啟祥宮跟延禧宮,井水不犯河水,她一個奴才,何必去謀害其他宮裡的小主?”
那拉氏說完,眼神卻往含香這邊瞟了過來。
含香冷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永壽宮的奴才,就有謀害小主的動機?”
那拉氏吃吃一笑,“哎呀容妃妹妹,誰不知道你宮裡的奴才最是忠心。當日龍種滑胎之事,想必她們也替妹妹抱屈。這福家跟魏氏的關係,在這紫禁城裡誰人不曉?若說這個奴才,要為那沒生在世上的小阿哥報仇,也是可能的……”
那拉氏口中說著奴才報仇,可誰聽在耳中,都明白她已有所指。
所謂報仇,莫不是容妃自己。
含香神色一凜,“皇后娘娘…”
“夠了!”太后突然打斷,“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何必為了個奴才爭來辯去。哀家的旨意,你們都不打算聽了是不是?”
眾人立刻沉默。
“還不來人,把這兩個奴才拖下去,打到死為止!”
“老佛爺!”含香噗通就跪了下來,“求老佛爺開恩,此事尚有很多疑點,或許是魏氏吃了別的什麼東西宮女沒有看見,又或者她是因為別的什麼病症狀與中毒類似。老佛爺慈悲,求您再派人查一查,那個徐太醫他瞧清楚沒有?是不是診的匆忙遺漏了什麼?含香求老佛爺慎重,求老佛爺慎重!”
含香緊緊攥著綠柔的手腕,那是她剛剛從命懸一線的緊要關頭救回來的,那裡的脈搏跳動的雖然微弱,可卻綿綿不斷,她怎麼能看著這個姑娘活活被人給打死,為了那些莫須有的罪名。而這一切,分明就是衝著她而來!
“容妃,”太后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人人都稱她老佛爺,可人們還沒忘記,她並不是真正的佛爺。她,也是個從幾十年的宮鬥硝煙中活下來的女人。
“哀家的懿旨,你打算違抗?”
含香怔怔的望著眼前坐著的老太太,這樣表情的太后,她從未見過。但她卻已從那表情中讀懂,太后的決定已經毫無轉圜了,她鐵了心要讓這兩個丫頭背黑鍋。她是在保護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