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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小傢伙兒半點都不肯妥協,小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我,我才是弟弟,十六,弟弟,一,一唯,弟弟!”
和靖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那叫唯一,唯一!”
管他是一唯還是唯一,小傢伙兒搖著含香的胳膊,胖乎乎的小身子晃來晃去,“額娘,十六是弟弟,十六才是弟弟,弟弟!”
“好好好!”含香生怕兒子摔了,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哄慰道:“十六才是弟弟,唯一的弟弟,那,額娘再給十六生個妹妹好不好?”
小傢伙兒一聽有門兒,雖然他還不太理解妹妹是個什麼東西,但只要不是來搶他“弟弟”位置的就好,小腦袋瓜不停的點頭,“好,好好好!”
看得和靖直搖頭,一臉感慨道:“唉,真是把你給寵壞了。等我將來跟安安有了孩子,才不會像皇阿瑪額娘對十六這般。”
含香差點兒沒從美人榻上跌下來,神,神馬孩子?姑娘,您才多大,想這個是不是太早熟了點兒?天哪,你真的是我的娃兒麼?矜持,矜持懂不懂!
容妃娘娘在永壽宮裡養胎哄孩子,儲秀宮的永貴人自然也沒閒著。
沒錯,永貴人!
老佛爺一心要抬舉她,好給含香沒臉,沒成想含香肚子裡也有了訊息。可老太太並不死心,只要汪氏能生下個兒子,老太太依然有機會攥在手裡爭一爭。於是,以懷了龍種為由給永常在晉位,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畢竟生母位份太低,皇子在紫禁城裡也多少受些影響。
對於這件事情,乾隆爺倒是並不反對,他不能給予替他懷了孩子的這個女人太多關愛,給她一個較高的名分作為獎勵,總還是可以的。於是,永貴人汪氏,便成為儲秀宮的第二位貴人小主,因她懷著龍種,倒比常貴人賢雅的用度上還高一等。
不可避免的,這讓陳知畫心裡極不平衡。
要說起來,她比二人進宮都要早。賢雅出身比她高貴,又姓鈕鈷祿,屈居其下,她也認了。可汪氏算個什麼東西,雖然她出自正白旗,可終究是個漢軍,說白了,不比她的血統高貴多少。汪氏的父親雖是都統,從一品,可她陳知畫也出身海寧望族,書香世家,有什麼道理要屈居於這個容貌不如她美,體態不如她嬌,腦袋瓜子不如她聰明,更不如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小丫頭之下?!
最令陳知畫焦心的,依舊是老佛爺的態度。看樣子,她是鐵了心要提拔這個在後宮裡沒靠山沒門路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小常在了,這叫陳知畫最為著急,因為跟永貴人一樣,沒有了太后老佛爺的扶持,她陳知畫在紫禁城裡也什麼都不是。老太太的目光如果轉到別人身上,她還能有什麼盼頭?
但是,明著跟老太太唱反調是不成的,她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好在,永貴人也不怎麼聰明,所以,她還可以來暗的。
於是乎,儲秀宮就跟改革開放的新中國似的,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而儲秀宮的宮人,上至常在、答應,下至宮女、太監,個個都像是從黑木崖受過專業訓練出來的,那張口就來的歌功頌德照著日月神教教眾半分不差。什麼“永貴人仙福永享”,什麼“永貴人洪福齊天”,“永貴人榮曜秋菊”,“永貴人華茂春松”……總之,什麼好聽來什麼,什麼誇張來什麼,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錢,把汪氏哄得那叫一個飄飄然,就差沒把儲秀宮的大門關起來自己在裡面做女神了。好在她也沒真傻透,知道在老佛爺面前收斂,老太太見三個女人心裡沒隔閡,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在她手裡攥成一股繩,自然也頗感欣慰,半點沒懷疑陳知畫的別有用心。想也是,老太太這把年紀了,雖說人老成精,可畢竟精力體力不比從前了,一個陳知畫的時候她還拿捏的住,三個女人一臺戲又各有心思的時候,老太太便有些把握不了了。生生的把本來還算安分的永貴人汪氏,驕縱出了暴虐兇狠的脾性。
原本吧,汪氏也沒那麼大氣性兒,可事事都順心的時候,唯有一樣在胸口堵著,心裡便怎麼想怎麼彆扭?哪一樣呢?就是閨名含香的容貴妃娘娘。
自此以後,儲秀宮裡便再也不聞“香”這一字了,如果非說不可的物件兒,那你就換個詞兒。比方說薰香,你要說燻蠟;燃香,你要說燃蠟;睡的香,只能說睡得好;還有臉上撲的香粉,要說白粉;連鎮江巡撫貢上來的香醋,都只能說江醋。在這儲秀宮裡,“香”就是個禁忌。
這禁忌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含香也有耳聞,只是小女孩兒心性,她嗤笑兩聲,也沒放在心上。本來麼,男人只有一個,我佔了,你們自然吃點虧,隨你折騰,就當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