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頁)
含香揉揉閨女的小臉蛋,親親她說:“你想保護弟弟照顧弟弟的心意是好的,額娘非常欣慰。可是,你也要考慮到實際情況,畢竟奶媽跟嬤嬤,更有照顧弟弟的經驗對不對?你在旁邊摻和,只會讓她們手忙腳亂失了方寸,這就叫做好心辦壞事,弄巧成拙。”
“那,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自己照顧弟弟呀?”
“嗯,額娘准許你在旁邊觀摩學習,等你,起碼長到安安那麼高的時候,才有資格親自照顧弟弟哦!”含香心裡偷笑,那也得你那時候還有這份閒心才行。
誰知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安安,和靖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我不要安安,安安壞,安安不要我了,嗚嗚嗚……額娘,安安不喜歡我了,嗚嗚嗚……”
含香滿頭黑線,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傻丫頭,安安最喜歡和靖了,怎麼會不要你呢?”
“才不是!”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抓下腦袋上帶著的錦緞小帽哭訴道:“安安嫌棄我沒有頭髮,安安不要和靖了,安安不喜歡和靖了,安安一直都沒有來看和靖,嗚嗚嗚……”
含香輕撫著和靖後腦勺上的痂,一陣心疼。雖然滾下山的時候面門沒有擦傷,她還曾慶幸自己的寶貝閨女沒有破相,但這後腦勺上不大不小的傷口卻讓太醫不得不剪掉了她半頭的青絲。含香知道她愛漂亮,著人做了頂金線織就的小帽戴在頭上,倒也顯得玉雪乖巧。但在痂皮脫落之前,這頭髮是別想著能夠長出來的了,也難怪小傢伙總耿耿於懷。
“傻丫頭,安安沒有不要和靖,”含香攬著自家閨女,輕聲撫慰道:“安安不來看望和靖,是因為他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男子,是不能隨意出入女孩子房間的。可安安一直有記掛和靖,你瞧,前幾天富察夫人不是遞了牌子進宮來探望你嗎?你說,她是替誰來的?”
事實上富察小夥兒對寶月樓退避三舍的主要原因是讓小丫頭那愛的宣言給嚇得,什麼“抱抱、親親”的,把福康安震精的可不輕,好幾個晚上沒睡踏實。當然,這種驚嚇也是既擔憂又甜蜜的,可他還真不敢繼續頻繁的往寶月樓跑了,得虧當時是沒外人啊,若和靖再大個幾歲,若叫有心的人聽了去,那不成了毀壞公主名節?!富察小夥兒一邊是惦記著男女有別、尊卑之分,一邊也是忙著跟他阿瑪學辦差事去了,沒法子再在和靖跟前跑。
小丫頭聽了這話,覺得有幾分道理,總算止了哭聲了,但她還是有個疑問,不吐不快:“額娘,皇阿瑪也是男子,為什麼他就能隨意出入你的房間?”
“咳咳,”含香嗆了兩聲,但閨女一副期盼求教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敷衍,“那是因為,你皇阿瑪是額孃的夫君啊。”
“額娘,什麼是夫君?”
含香拂額,好像繞遠了,“夫君就是,就是可以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男子。”
和靖瞭然的點點頭,“哦,原來弟弟是我夫君啊!”
“……”辣媽容妃娘娘很是無語,她決定下劑猛藥,一次性徹底解釋清楚這個問題,“不,夫君不但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他還,還跟你睡同一張床。”
和靖終於明白了,她感慨的點了點頭,“哦,原來額娘你要換夫君了啊!”
“……”
“不是麼?皇阿瑪已經很久沒睡在額娘床上了呀?”
睡我床上?
含香輕哼一聲,他倒是想,可惜——門兒都沒有!!!
再冷靜的女人也都會有逆鱗,再理智的女人也終究是感性的生物,譬如含香。六宮粉黛她可以忍,因為那是規矩,那是制度,那就是紫禁城裡的遊戲規則。可外來的呢,野生的呢,不走尋常路的呢?譬如,陳知畫。
當然,含香之所以敢使小性兒,也是因為算準了乾隆爺的容忍度。所謂恃寵而驕,想要驕,必須先有寵才行。這麼多年的相扶相持,如果連她這點氣性都接受不了,那夜半無人時的那些情話,豈不都成了平白放出來的一場空氣?!
男人,總要時不時的敲打敲打,才明白什麼叫做珍惜。
她不跟他來硬的,人家是萬歲爺,她不過才是個貴妃千歲,比人家整整少了九千,她硬的起來麼?可沒關係,女人對付男人,尤其是喜歡自己的男人,總能有無數的招數,無數的軟釘子。
在陳知畫的名字上印完戳的當天,含香就命敬事房撤了自己的綠頭牌。事前事後兩個戳現在都歸她管,撤牌子還需要理由嗎?想翻牌侍寢?翻你的野花去吧!!!
對付乾隆爺自然不能只有這一招,人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