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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領證了,慶晁的董事會也已經召開,你就算心有不甘,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呀?”寒湘語氣平靜的勸告。
魏靈菲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眼睛只是繼續死盯著她,心神卻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要是沒有你該多好?沒有你,他就不會視我如敝履;沒有你,他就會發現我的好,我的聰明、我的能幹、我的美貌;沒有你,他就一定會娶我,他娶得就會是我,今天,也會變成我在這裡接待賓客,我成為這棟宅子的女主人,我坐在慶晁董事長的身邊!沒有你,我也不會站到艾時的隊伍裡,跟著他一敗塗地。沒有你多好,沒有你,沒有你啊……”
寒湘聽得直搖頭,她想或許這女人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正視現實、不是攤牌、甚至都不是和解,她需要一杯酒,或者是一片什麼藥,能讓她先安定下來,哦,最好還能再來個醫生。
可她正想到這兒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襲上了脖頸,根骨分明的雙手,拼命的扼制著她的喉嚨。
“呃……”寒湘很想尖叫,可她發不出聲,但這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痛苦。
魏靈菲像是也有些不知所措,她雙手掐著寒湘的脖子,手上的力氣令喉嚨不斷的乾嘔,卻又絕不致命,起碼,寒湘還能夠勉力呼吸。她扼住寒湘脖頸的手並非靜止不動的,而是不停的搖晃,牽動著寒湘也跟著隨之搖擺,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該死,你到底是想掐死我,還是想晃死我?!
這不太致命的襲擊,令她還有神思去想些別的,比方說魏靈菲今天嗑藥沒有,比方說這種病症是不是該掛精神科,再比方說,她的眼睛,瞄到了工具箱裡的一些東西。
這是一間車庫,確切的說,是車庫裡的儲藏室。一個暗暗陰森的小屋,擺放著各種修車用的工具。要知道,魏靈菲真想置她於死地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趁她不備大力給她一榔頭。可她沒有,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忽略了這簡單快捷的方法,還是因為沒想到自己能夠得手,還沒詳細制定下一步的操作計劃?
好吧,既然你不用,我就只要用了。
寒湘已被搖的頭暈眼花,呼吸也漸漸變得勉強。雖然不至於致命,可繼續這麼下去,終究得昏死過去。
她使勁伸出手臂,悄悄的、用力的握住那根扳手。在預測了一下力道之後,猛然向魏靈菲的腦袋左邊擊去。
應該不會破相吧?寒湘暗想,只是會青一塊,過陣子大概就沒事了。而自己,就只需要她片刻的失神、片刻的眩暈,只要這片刻,自己就能從她兩隻爪子裡掙脫出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魏靈菲被擊中了、眩暈了,在她暈倒的一剎那,卻猛然將寒湘推了出去。
“啊……”
…
慘白的房門終於被開啟,屋內走出一個,同樣一身白的男人。
他姓羅,名柏。父親為他如此命名,是取自論語,“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只可惜,剛上學的孩子沒有這般文化造詣,羅父也遠沒有如此先見之明。他若叫 “羅松”、“羅歲”、“羅寒”也好,偏偏叫“羅柏”,自然而然的,就被一眾發小演變成為“蘿蔔”。而錢隆,就是其中叫的最頻繁、最響亮的一個。所以說,給孩子取名很重要,千萬注意多音字。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現在某個人,也斷斷沒有調侃朋友名字的心情。他一把抓住羅醫生的胳膊,嘴唇有些發抖,心幾乎提到了嗓子,“她,她怎麼樣?”
寒湘被送來的時候,始終昏迷,從他破門而入,從他在車庫找到她,一直到來醫院的路上。雖然醫護人員的簡單檢查證明,她心跳正常、呼吸正常,除了摔倒過程中後腦曾磕在牆壁上,全身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可他還是不放心,他還是揪著心,如果只是簡單的碰撞,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她會不會就此,就此,醒不過來了?
“她,到底怎麼樣了?”錢隆又問了一遍,舌尖在打顫。
“蘿蔔”看著他,嘆了口氣,“有一個壞訊息跟一個好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錢隆怒吼,一拳砸在好友肩膀上。
“冷靜冷靜,都冷靜點!”蘿蔔一邊安慰著好友跟身旁圍著隨時準備衝上來圍毆的一眾家屬,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混蛋,下手真重!
“好吧,好訊息是,她沒事。既沒腦震盪也沒腦淤血更沒腦中風,咳咳,我的意思是根據檢查結果,一切狀態良好,依舊是個健健康康的好姑娘,哦不,好新娘。如果你願意的話,等她醒來繼續舉行婚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