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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忍一忍,要是這些衣服你都受不了,那皇后的朝服可是十六層的。”聖景帝把畫兒抱在手裡,親了親她的粉頰。
畫兒眼睛一黯,輕輕掙脫出來:“那我去換衣服了。”晴霜晴雪捧了朝服鳳冠,隨畫兒進了內殿。
“傳旨,今日朝賀禮從簡,貴妃傷才好,免得累了。”古禮傳下,君不見臣妻,命婦朝賀,帝皇理當迴避。聖景帝邊往乾清宮去邊吩咐著。待高遠在一旁答應了,方又說道:“今兒晚上家宴,吩咐貴妃身邊的人小心行事。”高遠抬頭看去,只見帝皇臉色嚴峻,忙低頭道一聲“遵旨”,傳下了旨意去。
一向沉寂的大明宮,今日燈火輝煌。各宮嬪妃們早早的到了大明宮候駕,宮燈灼灼,宮女們穿蝶似的進出,絲竹樂聲,梨園教坊的子弟或持簫,或操琴,因聖駕未到,不敢奏大樂,只能奏些小曲。內侍們捧著金碗玉盤,銀箸翠盞的呈上來,裡面龍肝鳳髓,玉液瓊漿,都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桌上。各宮的嬪妃且不說,皇室家宴,在京的祺王明王和長公主也都到了。綺英隨長公主坐在西階下首,德妃也帶著兩位雙生皇子坐在長公主下面一位。各宮的嬪妃們各懷著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美麗絕倫,只祈望著帝皇能看到她們的美貌來。
嬪妃們都是出生在世家大族的,家中多有封誥。今日她們的母親嫂嫂進宮朝賀,自然也往自家女兒那裡去探望。說起昭陽殿,只滿臉羨慕讚歎著貴妃的衣飾。纏金絲的鳳冠,上面用銀絲串著南海的銀珍珠;帝皇捨不得貴妃熱著,特地下了旨,用軟煙羅,緯金綢做了十二層的朝服,上面繡的龍鳳山水,看著像活的。嬪妃們聽了這話,不由都拿出自己最好的衣裳打扮起來,想著今晚能把貴妃比了下去才是。一眼往正殿裡面望去,只見滿殿的寶光閃動,脂粉飄香。
“昭陽殿貴妃駕到——”殿外內侍們一聲喊,殿內的人都站起迎接。六尚女官先捧了拂塵巾帕如意進來,眾人蹲身請安:“娘娘萬福。”待聽到叫起聲,方站起抬頭。細細的一看,貴妃今晚只穿了一件淡青繡了蘭花的襖,繫著月白邊上繡了木蘭的裙。頭上玻璃翠的簪子,只在腰間芙蓉絛上結了兩個丁香結子,繫了兩顆明珠罷了。嬪妃們見如此平凡的打扮,都暗地裡鬆了口氣。一旁祺王見了這身裝扮,卻低低向旁邊的明王笑道:“皇兄之於貴妃,真是用心良苦啊!這身衣服,那襖是月華軟緞的,裙是諸蘿紗的,這便是千金也買不到,巴巴的在珍寶庫裡藏了這麼多年,卻拿了出來與貴妃穿。”言畢不見有人應,卻見弟弟直盯盯的看著貴妃身後那穿紫色宮裝的少女,便驚訝之極。這個小七,在京中有個外號,叫“不動明王”,從不去花街柳巷,也不風流倜儻,只知道練兵治軍,習武讀書,難道今日也動了春心不成?正想著,忽然內侍叫一聲“陛下駕到!太后駕到!”,眾人忙站起來迎接。
“陛下萬歲!母后千歲!”眾人見帝皇奉了太后進來,都離了座行禮。畫兒心中不安得很,每次面對這三千粉黛和皇太后,心裡都會堵得慌。
“平身!”聖景帝叫了起,與薛太后上了階坐著,眾人按著品級坐在下面。天家家宴,喜氣重重,梨園子弟將絲竹樂聲齊奏起來,歌舞昇平。氣氛融洽,薛太后也一反平日裡的威嚴,和顏悅色的問了畫兒身子的狀況。畫兒恭謹的答了,也稍稍放下心來,專心欣賞著殿中美妙的歌舞。只見那些舞者們絳唇珠袖,身如楊柳,裙旋荷葉,足踏金蓮,將一曲曲《雲城》,《拓枝》跳的美妙無倫,真是歌有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態。聖景帝見畫兒今日穿了他賜下的衣裝,分外清麗,也心情甚好。那衣裳是他命人照著畫兒那晚在梨雪苑中沉睡時穿的衣裳做的,見畫兒看歌舞看的高興,便傳旨賞了那些梨園子弟。
薛太后見聖景帝今晚心情分外好,酒過三巡,便在心中斟酌斟酌,開口道:“陛下,貴妃進宮已經有五個月罷?陛下顧念新婦,也不要忘了其他嬪妃才是。雨露普降,才是陛下的恩德所在,後宮裡也好平靜和順。”
聖景帝原本笑看著畫兒,此時聽太后如此說,臉上笑容未變,眼神已是銳利了:“誰去向母后抱怨了嗎?擾了母后的清淨,朕當嚴懲。”說著眼神徐徐掃過階下的嬪妃,眾人一陣寒,不禁都低下頭去。
“這倒是沒有,雖然陛下專寵貴妃,但只要陛下喜歡,哀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薛太后機靈的轉移了話題:“但哀家瞧著貴妃進宮這麼些日子了,又日日伴駕,怎麼還沒有好訊息傳出來?陛下子嗣單薄,現在又只有大公主和兩個雙生的皇子。貴妃要是能給陛下添個皇嗣,哀家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貴妃身子不好,朕正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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