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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看咱們都得再喝喝,聊了一晚上,精彩原來才剛剛開始啊!”我提議在喝起來,其實已經很困了,但讓舞男這一下下抖包袱,把興致又提起來了。
“我父母其實壓根兒不知道我和張淼的事情,她走了以後,我在房子裡窩了好多天,課也沒去上,大概是父母知道了。他們去我那兒,把我臭罵了一頓,主要還是說我學著學那,就知道花錢,也沒學出個名堂。那次,我就搬了東西回去住了。後來,他們透過關係,讓我當了現在的片兒警,就是不想看我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
“回去住就對了,跟父母把關係處好了,別一天到晚吵架,他們說什麼都是為了咱們好!”我替舞男高興,最起碼,在他和家人關係上。
“你就別說他了,你自己現在不也搬出來了麼。”小飛從冰箱裡拿來幾瓶冰啤,擺在桌上。
“就不拿我說了,咱現在說得是舞男,我都感覺我可以拿舞男的故事寫本小說了。”
“你當片兒警都幹什麼?”小飛邊倒酒問。
“抓小偷,維持我們那片兒回民街的治安。”
“咱們以前都學文的,沒想到啊,文人不拿筆桿子了,拿起了槍桿子。”我調侃著舞男。
“什麼呀,哪兒有槍,就一小片兒警。平時出任務,就是到街上抓小偷,大部分都新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新疆小偷在咱們這兒那麼多?”小飛試圖從舞男這兒找到答案。
“咱別跑題了,來,先把杯子舉起來。我提議為舞男當警察了乾杯,雖然咱們不太喜歡這職業,雖然以後更不敢犯法了,咱們還是得為兄弟棄文從武乾杯。”我打斷了小飛,大家舉起酒杯,再次喝起來。
感覺舞男其實並不喜歡現在的工作,他談起自己的工作,沒有任何興奮和激情,語氣平淡。我心裡在盤算著,我們是不是應該再一起做些事情,一起奮鬥。
10 另一個夢想(上)
“邊遠,你還沒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成功的。怎麼這麼突然,你就功成名就了?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非法的事情吧?你可得老老實實坦白從寬,咱們這裡也有警察了。”小飛把話題轉到我頭上。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小妹婚禮後,自從解散了后街樂隊,反倒我什麼事情都順其來了。我並非意思在此之前,是兄弟們給我帶來了黴運,只是這一切的運氣,有些太運氣了,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不過,這的的確確的讓我碰上了,讓我從一窮二白,到現在奔小康了。
那時候,我還在為樂隊解散,整日宿醉的時候。忽然有一天,手機響了,對方說是出版社的。我當然就摸不著頭腦了,一來我從來沒有把自己寫的小說寄給出版社,而來在網上發表的小說點選率也很一般。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醉了,聽錯了。還去洗了把臉,再問了一遍,不管這事兒是不是惡作劇,至少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我電話那頭的人,怎麼會有我的電話,他說在網上找的,這也合乎情理。別的不敢說,在網上人肉搜尋我應該是最快的,我每天都會在各種各樣的文學網站留下自己的腳印。他向我表明給我致電的意圖,是決定幫我出版我的小說。可這憑什麼,無論從商業的角度,和文學性,我深知自己還差一大截子,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投稿的原因,總是覺得對自己的作品不是很滿意。對方說他看了我的小說,覺得有想要表達的東西,不過也沒怎麼具體說,只是問我能不能抽個時間去他們出版社聊聊。
“那你同意去沒?”舞男邊給我倒酒,邊問。
“當然同意了,既然人家願意出,咱們那時候樂隊又解散了,我總不能天天管家裡人要錢過日子吧。不過我也沒把這事兒看得太重,萬一不成,我也不會受打擊。”
是個週五的早上,我們約好在藝苑出版社門口的咖啡廳見面。前一天沒有喝酒,出去剪了個頭發,回來洗了澡,把鬍子刮乾淨,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管在家怎麼樣,出去還是要把門面做好,這是原則。對著鏡子,看著一掃頹廢的自己,有些緊張,心裡的情緒頗為複雜。
“你就是邊遠吧?”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咖啡廳門口迎上來。
“嗯,對。”
“哦,很準時嘛。咱們先找地兒坐。”
在靠玻璃窗的位置坐下,他帶著黑邊眼睛,短髮顯得格外幹練,一身休閒裝,讓我實在很難想象就是他要給我出版小說。
“來一壺鐵觀音,還有一個菸灰缸。邊遠,喝茶可以吧?”他把選單遞給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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