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7日(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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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妹做了個夢。
是有劇情的夢,且非常符合她對“好故事”的評判標準——這個夢是個悲劇結尾。
早上起來,因為夢到了有故事的夢,早飯也更有味道了,她給自己做了個內容豐富的三明治。
比食慾更加爆棚的,是分享欲。
於是,今日紅色小襯衣的鼴鼠精送菜時,迷妹問:“彥彥呢?”
“唱歌跳舞去了。”他說。
然後和她嘮叨了十分鐘,彥彥如何從鼴鼠精裡挑出最好運的那個,帶著他一起去了。
“下次就應該輪到我好運了。”紅色襯衣的小鼴鼠說道。
好在上午小昭君來了。
“明天我就返工了。”小昭君道,“給你留了個聯絡方式,是湖邊打魚的,想吃水裡遊的就找她。”
她手繪了地圖,上面圈了打魚人的住處和聯絡方式。
“你說的返工,就是到外面去上班嗎?”
“不,是掙錢。”小昭君笑得就像個“足智多謀”的富婆。
有人了,就可以聊昨晚做的夢了。
迷妹夢到了個樂隊的年輕貝斯手,因為是貝斯手,所以在樂隊里人氣一般。樂隊的名氣嘛,細想夢裡的表現,應該也只是在小圈裡稍微有些名氣的,路人可能只知道一兩首比較出圈的歌,但連主唱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都不關注,這樣的話,貝斯手就更不必提。
就是這麼個貝斯手,其實長得很文雅,戴著一副簡簡單單的銀邊框眼鏡,拖著行李箱趕會議。
天是雨天。
路卻有雪,穿過廢棄卻有人走的塗鴉涵洞後,路又變得泥濘不堪。
打不到車,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有個年輕的姑娘,好像認出了一直同行的這個文雅帥氣,說話溫柔又有文化的人,是某個樂隊裡的成員。
被認出後,這位貝斯手說起了自己的家庭。
有個女兒,才兩歲。
所以這兩年就處在半停工狀態,在家專心帶孩子。
“不帶孩子不知道,很不容易的。”
“女兒就是我的一切。”
迷妹講到這裡,補充道:“從這裡開始,基調就悲傷了。雖然他講這話時,口吻是非常愉快的,總體來說,他看起來年齡不大,可能才二十出頭……”
最後,這位貝斯手到達了會議現場。
因為遲到,
因為隊友早就想將他踢出去,
總之,夢跳躍了起來,也可能是有過程但迷妹不記得了。
這位貝斯手在夫人的“安排”下,退出了樂隊,也退了學,甚至消失在了社會中。
他迴歸了家庭。
但不久後,就有小道訊息傳出,某樂隊前貝斯手女兒因病夭折。
而這位貝斯手先生在被他的總裁夫人“安慰”時,痛陳道:“到底你生了她還是我生了她?為什麼你根本不難過?!”
“然後呢?”小昭君接著問。
“他死了。”迷妹說,“被剝奪了夢想,被剝奪了自由,剝離了事業和社會後,女兒也去世了,然後就被折磨死了。”
“被誰?”
“被悲傷。”迷妹說,“結局是那個路人姑娘的視角得知的,還是在那個涵洞裡,上下班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塗鴉牆上貼的一則小八卦,回家後又恰巧看到網上有人神神秘秘的說內幕,從而知道了,這個貝斯手就是因為被大總裁蠻橫地看上,冠以自願的名義,半強迫著組建了家庭……但他的這位總裁夫人沒多久就對他喪失了興趣。”
“夢裡到最後,那個路人姑娘在想,女兒死了,他的總裁妻子不悲傷,可能就是因為,走了正好她可以鬆口氣,解脫了,這個她已經膩了的男孩子,也可以隨時隨地拋棄了。”
小昭君道:“你這腦瓜子,實在是……怎麼能做這種奇怪的夢。”
“但故事很完整,拋開路人姑娘莫名其妙全知全能視角的這種bug,細節基調什麼的,很到位不是嗎?聽完之後,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悲傷。”
小昭君沉吟道:“我覺得你的那句,被悲傷折磨死,說得最好。”
“嗯,很孤獨對吧。”迷妹說,“當把愛好和對未來希望的投射全都擊碎拿走後,被關在牢籠中的人,就會自己慢慢地死去。看起來沒有人是折磨他的兇手,但實際上,枕邊人和他的朋友以及外面的整個世界,都是期盼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