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他胸口像是被緊緊地堵栓住,悶疼酸楚的滋味逐漸逼上心頭。
“再見。”他深深地凝望著消失在月臺的火車,堅毅果決地低語,“我們一定會再見。”
他會找到她的。
也該是他推開沉重繁瑣的行事曆,好好地為自己安排一個長假的時候了。
在回程的火車上,香好失魂落魄的,三魂七魄一顆心像是遺落在臺北,南下列車載著的只是個空殼子。
寶貝迫不及待地拷問著她和那位英俊法醫的前因後果,好奇死了這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可是香好一下子傻笑,一下子發呆,又一下子泫然欲泣的,搞得寶貝到最後也不敢多問。
就是這樣情況才嚴重哪!
“完了,你真的掉下去了。”寶貝一拍額頭,大大一嘆。
“啥?”香好眨眨眼,愣愣地回頭看她。
“算了。”寶貝捧著沉甸甸的腦袋瓜,一時間也不知該為她高興還是擔心好。
臺北男人都很壞的,那傢伙真的會把香好當一回事嗎?
可是那個英俊法醫又不像是那種隨便說說的男人……
愛情從古至今就是一道連數學家抓破頭也解不出的難題,今年才二十歲的寶貝更別想弄得懂了。
緣分自有安排,她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緣分自有安排……
“我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成為配得上他的女孩子呢?像他那麼出色的男人,又強壯又了不起,一定會比較喜歡有自信有風采的女人吧?”
在幫金斗嫂洗頭的當兒,香好自言自語陷入沉思中。
金斗嫂本來被她絕妙溫柔又恰到好處的抓功弄得快睡著了,可是等了半天卻遲遲等不到下文,那雙陷入自己滿頭泡泡發裡的小手就這樣停住,然後是她的自言自語。
“我說阿好呀,你到底要不要繼續幫我洗下去?”金斗嫂忍不住抱怨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香好終於回神,小臉飛紅了。“對不起,我、我剛剛閃神了。”
“阿好,該不會是阿春姨最近更年期到了,把你虐待得很慘吧?”金斗嫂小小聲問,深怕給外頭在高談闊論尖笑的阿春姨聽見。
阿春姨正和一個檳榔西施談到怎麼對付色老頭呢!
不過聽她們笑得花枝亂綻,好像遇到色老頭還挺樂的。
“沒有啦,阿春姨對我很好。”
這倒是真的,她也很驚訝,從臺北回來的第二天,當她怯怯地來敲阿春姨的門時,阿春姨竟然連罵都沒罵就讓她進來了。
接下來一個星期,阿春姨的毒言毒語好像收斂了不少。
會不會是怕失去她呢?
香好暗自嗤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她又不是個多重要的人,阿春姨怎麼會因為怕失去她而對她特別好?
不過阿春姨最近真的心情特別好,每次講完電話就會哼歌,什麼“望春風”、“春花望露”、“何日君再來”的。
但是她有什麼資格講人家?她自己這一個星期還不是怪怪的?
“唉。”香好嘆了一口氣,至少她是深深切切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時間和空間非但沒有讓她稍稍忘記齊大哥,反而讓她更加想念他。
他呢?他真的還記得她這個人嗎?
“齊大哥不會忘記我的,他說過他會來找我。”她努力給自己打氣,卻難免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超了震天價響的鞭炮聲,劈哩啪啦轟得香好耳膜差點破掉。
“發生了什麼事?”她嚇了一大跳。
金斗嫂也驚疑地看著她,“啊外面是怎樣?迎神哦?也沒聽說今天誰家娶媳婦啊?”
娶媳婦?
難道是齊大哥放鞭炮來迎娶她了?香好才剛咧嘴想笑,又覺得自己真的是腦袋有毛病了,這種離譜的事也想得出來?
唉,再這樣下去,她在成為知名髮型設計師前,恐怕會先進精神療養院吧。
她剛剛想到哪裡了?
一個有自信的女人,才能夠匹配得上完美無瑕又充滿男人味的齊大哥吧?不要太畏畏縮縮,一個像老鼠般畏縮的女人是不會有人愛的。
而她想要齊大哥愛她,不只是覺得她可愛,對她有一點點心動而已。
所以這表示她要變得更好。
“好訊息!好訊息!天大地大的好訊息!田僑裡終於出運啦!”
村子裡素有“報馬仔”之稱的銀花嬸歡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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