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子和褲管,可是仍舊誇張突兀得可愛又好笑。
他笑了起來,黑眸明亮熠熠。“看來我們今天得去幫你買幾件合身的衣服,你這樣看起來……”
“對不起,它實在太大了。”她羞赧地低下頭,努力把袖子往上卷,可是再卷都快捲到肩膀縫線處了。
“你看起來很可愛,只是我不能讓你穿著這樣活動,太辛苦了。”齊翼突然意會到她正在擦他家的地板,還有客廳也整理得乾乾淨淨的。“你為什麼要幫我打掃家裡?”
“我要謝謝你收留我呀。”她天真地抬頭,蘋果般小臉笑意甜甜。
“我說過了,你是客人,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根本不算什麼,你不需要用勞力來向我道謝。”他緩緩走過去,搶過她手上的抹布,溫和堅定地道:“你吃過了嗎?”
“我的抹布……”她踮高腳尖想拿回來。
他故意將抹布拿得高高的,不讓她有機會搶回去。“你吃過了嗎?”
“呃,還沒有。我的抹布可不可以還給我……”
“不行。”他二話不說隨手將抹布擱在高高的松木書櫃上,命令道:“走,我們一起吃飯。”
“可是我還沒擦完地……我的抹布……”她無助地望著被擺得高高的抹布,就算她搬張椅子來也拿不到呀。
“走了啦。”齊翼握住她的小手就往餐桌方向拖去。
香好只好眼巴巴地望著抹布興嘆,被他堅定有力的大掌扶壓坐入餐桌椅內。
“稀飯和小菜?我的冰箱裡有這些東西嗎?”當他看見桌上擺著的清粥小菜時,不禁眼睛亮了起來。
“齊先生,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廚房裡有什麼東西呢?”她被他驚喜又讚歎的表情逗笑了,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這麼好,可是看他的表情,像是她煮了什麼五星級料理給他吃一樣。
這種對她能力的證賞與信賴是香好這二十年來從未感受過的,這滋味之美妙強烈得令她為之暈眩,胸口鼓漲著暖暖的、熱熱的奇異感覺,她忽然有點想哭。
“我不常在家裡吃飯,冰箱裡若有食物都是鐘點女傭打點的。”他忙不迭地替她添了碗稀飯,然後是自己,在喝了一大口黏稠香滑的稀飯時,不禁嘆了一口氣。“太好吃了。”
“齊先生,你平常都吃得很差嗎?”她同情地望著他。
可是看他的住家,他的衣著打扮,甚至是他的氣質,都不像是那種吃不起好東西的人呀。
“不要叫我齊先生,叫齊翼吧。”
“那怎麼行?”她恭恭敬敬地道:“不可以直接稱呼恩公的名字,我阿爸會罵我的。”
“恩……公?”他一口稀飯差點自鼻子噴出來。
“是呀,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收留我……”她又重複了一次感謝詞。
“我說過這沒什麼,更稱不上什麼恩公不恩公的。”他眨掉了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愉快地瞅著她。“你說你家住南部哪裡?”
“臺南縣小志鄉烏龍鎮田僑裡三十五號。”她老老實實地背了出來。
什麼?
“烏龍鎮田僑裡……”齊翼強忍住狂笑的衝動,臺灣有烏龍鎮這個鎮嗎?他只聽過烏龍院。“田僑裡?”
“是啊,翻成臺語就是『田僑仔』的意思,我們裡只有不到六十戶,代代都是務農為生,套句阿春姨的話就是窮種田的,一輩子翻不了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這麼期待變成暴發戶的里名。”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位阿春姨又是何方人物?”他微蹙眉,昨晚也曾聽她提起過,而且記得這位阿春姨似乎是出口沒什麼好話的。
“她是我的老闆,田僑裡唯一一家美髮院的老闆娘。”
“你就是跟這個阿春姨學手藝?她還說你笨手笨腳……聽起來她不是個很和善好相處的人。”
“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她一臉訝然。
他夾了一筷子的玉米蛋放入口中,邊咀嚼邊挑眉,“就是同一個人吧?”
“是阿春姨沒錯,只是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本性是很好的,也許是因為我真的特別笨,還有……我是我阿爸的女兒,所以她才會反應比較激烈一點吧。”
“嗯?”他聽出了一絲意味。
香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他越說越多,才不過相識了一個晚上,居然連家事都坦承相告。
“就是……有一點男女感情的事情。”她吐了吐小舌,“其實內情我也不太清楚,總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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