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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周莫很怕黑,也很怕閉眼睛。”沈湛北突然開口,謝言聽到周莫的名字,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來。
“周莫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說要和她玩捉迷藏,讓周莫閉上眼睛數數,周莫很聽話,認真的從一數到了一百,可是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媽媽就不見了。”
謝言突然想起,他每次讓周莫閉眼睛周莫都不閉,就算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都是困得不行了,才會老實的閉上眼睛睡覺。
謝言問沈湛北,“就是因為這個,周莫才那麼討厭別人叫她閉眼睛?”
沈湛北點點頭,糾正謝言,“不能說是討厭,應該說是懼怕,周莫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她身邊的人會拋棄她。”
“你怎麼會知道周莫的事情?”謝言疑惑的問沈湛北,“難道你們以前認識?”
“不是。”謝言沒等沈湛北迴答,就把這個可能性給否定掉了,“要是周莫認識你的話,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突然,謝言回憶起周莫說過的話。
“謝言,我穿越前經常能碰到這種情況,屋子裡明明有人,我都已經聽到聲音了,但是就是看不到人影。”
“就是一些很細小的聲音,走路的聲音,關門的聲音,嘆氣的聲音,對了,有一次我還聽到了狗叫。”
謝言驚訝的問沈湛北,“周莫和我說她家好像鬧鬼,難道那個鬼是你,那個狗叫聲,難道是狂霸天發出來的?”
沈湛北點點頭,笑著說:“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原來周莫早就發現我了。”
謝言問沈湛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謝言的問題沒頭沒尾的,沈湛北有點沒聽明白。
謝言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你陪在周莫身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以為你會用跟蹤這個詞。”對於謝言給他換了一個體面的表達方式的,沈湛北還是挺感激謝言的,“我想一下,從周莫出生開始,得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謝言在心裡盤算這個時間,沈湛北居然陪在周莫身邊那麼久的時間。
謝言閃現出了一個他不願意看到的答案,猶豫了一下,謝言還是鼓起勇氣問沈湛北,“你為什麼這麼做?”
沈湛北看出了謝言的擔憂,笑著安慰他,“你不用擔心,我對周莫沒有任何額外的想法,或許曾經有,可是現在也沒有了。”
謝言有點不相信沈湛北的話,“真的?周莫長的和鄭悠寧一模一樣,你就沒有動過心?”
沈湛北想起周莫這二十年的變化,堅定的搖了搖頭,“周莫就是周莫,不是鄭悠寧。”
沈湛北初見周莫的時候,周莫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裹在一個紅色的小被子裡,見到誰都笑。
小孩子的眼睛乾淨,可以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每當沈湛北出現在周莫的面前時,周莫都會舉起白胖胖的小手,指著沈湛北咧嘴笑。
鄭悠寧從來不對沈湛北笑,就好像要尋求補償一樣,沈湛北每天只要一工作完,就要去陽間看周莫。
慢慢的周莫長大了一點,看不到沈湛北了,沈湛北雖然有點失落,卻依舊每天都去看周莫。就算周莫看不到他了,可是周莫還是很愛笑,只要能看到周莫的笑容,沈湛北就很滿足了。
自從周莫被她媽媽拋棄以後,周莫就再也沒笑過,沈湛北雖然感覺可惜,卻也沒出手干涉周莫的生活。
沈湛北已經害死鄭悠寧一次了,不想再害死她第二次。
其實二十年挺快的,沈湛北見證了周莫從一個自卑敏感的小孩子,成長為了一個堅強任性的女人。
不過陪伴的時間越久,沈湛北也就越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周莫不是鄭悠寧,在周莫身上,沈湛北找不到一點鄭悠寧的影子。
謝言問沈湛北,“組長,你現在還喜歡鄭悠寧嗎?”
沈湛北愣住,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考慮過。
良久之後,沈湛北搖搖頭,對謝言說:“或許我已經不喜歡她了吧,我現在對她,只有無限的愧疚。”
沈湛北把謝言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拿了下來,等適應屋內的光線後,沈湛北才看著謝言的眼睛說:“你知道嗎?我到死都擺脫不了這種負罪感,一想到鄭悠寧死時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殺死我自己。”
沈湛北握住謝言的手,聲音有點沙啞,“謝言,我抹去你的記憶,也是怕你記恨我,鄭悠寧救過你的命,我怕你會因為她而疏遠我,我甚至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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