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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六十年間,儲月一共就進過值班室兩三回,還都是為了躲人。
白兼問儲月,“他們都是你的債主?”
儲月推開值班室的窗子,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說:“他是我的仇人,我躲起來,是怕一見到他就忍不住滅了他。”
儲月想滅的人,就是後來的陰差三組組長,沈湛北。
可是到最後,儲月要等的人也沒出現,陰差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想繼續等下去,可是陰差對她說:“我不能讓你在等下去了,我的任期滿了,只有把你領進地府,我才能去投胎。”
儲月落寞的樣子讓白兼很心疼,他仗著自己是陰差的同事,就湊上去跟陰差打商量,“你能不能等段時間再去投胎?她都等了六十年了,那個人就是命再硬,也該來了。”
儲月的事情陰差也知道,可是他真的幫不了儲月,“我一直在找我前世的妻子,這下終於找到了,我去求了閻王,他說可以讓我託生成我妻子的鄰居,錯過了這次投胎,我再去找我的妻子,她就得八十歲了。”
陰差很內疚,對儲月說:“對不起,妹子,這回我是真幫不了你了。”
儲月不想給陰差添麻煩,“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耽誤你的事情了,我這就跟你進地府。”
陰差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我幫你去申請,你要是成了地府的工作人員,就可以一直留在地府了。”
通往地府的路叫幽冥路,儲月最後看了一眼那條漆黑悠長的道路,“不用了,你帶我進地府吧。”
這是儲月的選擇,陰差不能干涉,“好吧,我帶你去投胎,我和那邊的人很熟,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給你投個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一生平安。”
儲月笑了一下,不是開心的笑,也不是無奈的笑,白兼在儲月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如釋重負。
陰差參不透儲月的意思,就虛心的問:“妹子,別笑啊,你到底什麼意思?”
儲月回頭看了白兼一眼,對陰差說:“我聽白兼說,人死了之後走進了地府,不光有投胎這一個選擇。”
儲月話音剛落,白兼和陰差對視了一眼,不敢把自己的猜想說出口。
沉默了好一會兒,儲月才說:“我想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說起來簡單,那其中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白兼捨不得讓儲月去遭那個罪,就勸她,“有什麼事非要採取這麼極端的方法啊,投胎以後你也不會有上一世的記憶的,何苦非要灰飛煙滅呢。”
儲月搖搖頭,看著白兼的眼睛說:“我活夠了。”
白兼到現在都忘不了儲月那時的眼神,絕望,哀傷,卻又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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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寧宮還是那個毓寧宮,可是卻只剩周莫一個人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周莫還習慣性的叫了一聲,“月兒,什麼時辰了?”
直到在床上做了半晌,周莫才反應過來,月兒已經死了,周莫嘆了口氣,想傷心卻傷心不起來,人固有一死,況且這是月兒自己的選擇。
小謝子尋思月兒走了,貴妃娘娘沒人照顧,就親自去御膳房請御廚做了頓早飯,避開人送進了毓寧宮。
周莫胃口不錯,喝完一碗白粥之後,又讓小謝子去給她端一碗。
御膳房路途遙遠,小謝子怕周莫等著急了,就把那盤蝦餃往前推了一下,“娘娘,您先吃點這個吧,要是去御膳房的話,沒小半個時辰回不來。”
那盤蝦餃做的很精緻,透過薄皮能看到裡邊的餡,周莫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剛要放進嘴裡,卻沒了胃口,又把蝦餃按原樣放回了盤子裡,“謝公公,你再幫我去拿碗粥吧,這個我吃不下。”
“好,奴才這就去給您端。”轉身的時候,小謝子突然想起陳太醫的囑託,“娘娘,陳太醫說要來給您請平安脈。”
他不是怕的要死嘛,怎麼敢來請平安脈了,周莫想陳立軒來找她,應該是為了月兒,“那勞煩公公順道幫我把陳太醫請過來吧。”
其實周莫很餓,從昨天中午就沒怎麼吃東西,可是看著那個蝦餃,周莫卻怎麼也提不起把它放到嘴裡的興致。
摸了摸肚子,周莫笑著說:“寶寶,你知道嗎?自從有了你之後,媽媽都開始挑食了,媽媽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挑食的。”
陳立軒是和小謝子一起來的,小謝子知道陳立軒有話要和周莫說,把粥放下之後就退了出去。
粥很好喝,雖然看著粘稠放到嘴裡卻很清爽,不一會兒,周莫就把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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