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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周莫記得,是謝言。
正巧這時候謝言從黑暗裡走出,周莫笑著迎上去,可是看到謝言身上的衣服時,周莫臉上的笑意卻被生生的逼了回去。
謝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綢緞長袍,問周莫,“怎麼了?不好看嗎?”
這套衣服是地府新發的工作服,謝言感覺還挺好看的,比先前的灰色中山裝不知強了多少倍。
這還真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周莫顫著聲音問:“謝言,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死人進棺材時穿的那套嗎?”
“對啊。”謝言鄙視的看了周莫一眼,嫌棄周莫的少見多怪,“這是地府的規定,為了提高服務質量,地府中所有的工作人員,著裝必須照著陽間的標準來。”
謝言用手豎了一下衣服領子,“這套衣服現在在陽間賣的特別好,十個死人九個都穿的這個,所以閻王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套。”
周莫多看了那套衣服幾眼,也就覺著順眼多了,再多看了謝言幾眼,就不得不感嘆,這人氣質好就是不一樣,壽衣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周莫指了一下月兒,“她是怎麼回事”
“沒事,為了不讓她聽到我們說話,我就把她定住了。”
周莫怕月兒站久了腿麻,就跟謝言提議,“要不你施個法術讓她坐下,她這麼一直站著怪累的。”
謝言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說:“施法術很費體力的。”
周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謝言倒了一杯茶,討好的說:“您老人家行行好,您看她一個小姑娘家柔柔弱弱的,您老好歹也憐香惜玉一下,讓她坐著歇會。”
謝言倒是真渴了,剛才去陽間給一個人領路,那個人死活不走,非說要再看一眼自己最愛的人。
雖然地府有規定,陽壽盡了的人不能在人間多做逗留,但謝言看那個人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就發了善心,帶著那個男的去了他初戀情人的家。
誰知道那個男的看完他初戀情人以後,還非要掐死他初戀情人的老公,怎麼攔都攔不住。
謝言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個男的押回地府,到了地府以後,謝言又掛心著周莫這邊,在地府待了沒一會兒,就緊忙來了周莫這裡。
折騰了這一通,謝言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渴冒煙了。
喝了周莫的茶,謝言也不好意思不幫周莫辦事。
隨手給月兒施了個法術,月兒就像機器人一樣,渾身僵硬的挪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這樣隨手的一件事,謝言幫起來都這麼不情願,周莫難免在心裡嘀咕了幾句。
謝言喝茶的時候,抽空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莫,緩緩的說:“別在心裡罵我,我聽的見。”
周莫一直在旁邊做低眉順眼狀,聽到周莫的話,心裡一驚,謝言可是會讀心術的,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是不是我心裡想什麼你都能聽到啊?”周莫苦著臉問。
要是她想什麼謝言都能聽到,那她可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謝言用茶潤了潤冒煙的嗓子之後,心情不錯,笑著說:“當然不會,聽人心神這種事情,太費體力了,不到極緊急的情況,我是不會用的。”
周莫想著相親那天的情景,就問謝言,“上次相親那天,你聽我的心聲,也是極緊急的情況嗎?”
“咳。”謝言嗆了一口茶,“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周莫盯著謝言,疑惑的問道。
謝言把茶杯摔在桌子上,不悅的說:“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自己嫁給將軍吧。”
小心眼兒的傢伙,周莫在心裡評價了謝言一句後,就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可是我應該怎麼嫁給將軍?我連將軍叫什麼都不知道。”
周莫苦著臉看著謝言,希望謝言能給她點線索。
謝言擺擺手,公式化的說:“你看我也沒用,地府有規定,不可以給穿越前世的人提供任何的幫助,否則停職處理半個月。”
“那怎麼辦?”周莫的垂頭喪氣的說:“要是憑我一個人,就是在這宮裡老死,也見不到那個將軍啊。”
周莫平常一直一副萬事不愁的樣子,這突然一軟弱起來,還多少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
謝言心裡一軟,從懷裡掏出生死簿,遞給周莫,“鄭悠寧的命格都在上邊,你拿去看,看完了再說以後的事。”
周莫喜滋滋的接過生死簿,看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