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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字都能識別的,但連在一起,她就捉襟見肘了。明明她以前學過背過啊!
見謝言玉一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摸樣,穆水清抓了抓頭,支支吾吾道:“這句有點難,我們換另一句。”
“……”
“唔……這句大概說的是仁意吧,那句應該是君子修養方面……其實每句意思都差不多啦……大概懂就行了。”
穆水清手中的書忽然被人抽離,她的背貼著一個溫暖的懷裡,那人頭枕著自己的胳膊,雙手將她環在懷裡,更要命的是,那灼熱的呼吸在她耳尖輕輕吹拂,引得她臉頰發燙。
“這句的意思是:治理擁有千輛兵車的諸侯國,就應當嚴肅認真、恭恭敬敬地對待自己所從事的工作;講求信用,而不欺愚百姓;節省開支,不奢侈浪費;正確的使用官吏,役使老百姓應該在農閒時間。”
修長的手指緩緩翻過一頁,他繼而道:“君子有九思這句,意思是君子有九件用心思慮的事,看要想到看明白沒有,聽要想到聽清楚沒有,神態要想到是否溫和,容貌要想到是否恭敬,言談要想到是否誠實,處事要想到是否謹慎,疑難要想到是否要求教,憤怒要想到是否有後患,見到有所得到要想到是否理所該得。”
他將書遞還給謝言玉,輕輕道:“你以後就要成為這樣的人,凡是都要三思而後行,做任何事都要謹慎。”
“是,叔叔。”謝言玉一臉崇拜地看著季簫陌。
“你怎麼來了!還不去休息!”穆水清才反應過來,連忙紅著臉退出他的懷抱。小孩都在旁邊看著呢,摟摟抱抱到底鬧哪樣啊。
謝言玉賊溜溜地望了一眼穆水清,又望向季簫陌,正色道:“叔叔,嬸嬸明明大字不識一個,剛才還欺我,還有奇怪的解釋敷衍我。”
“不,你嬸嬸都知道,只不過,她想讓你自己領悟。”
對於季簫陌的及時解圍,穆水清臉得通紅,她嗔怪地望著他,示意他去休息,季簫陌卻有些無賴道:“一個人睡在床上太寂寞了,我就坐在軟榻上看著你們。”
謝言玉認真地讀著書,一有不懂,便忽略在旁興致勃勃準備一展身手的穆水清,而是拿著書來詢問季簫陌,認真地做著筆記。陽光灑在叔侄兩人的身上,特別的溫馨。那種想要孩子好好疼愛教育的衝動在穆水清的心裡越發的明顯。
在教學中,穆水清發現一向軟軟好欺負的季簫陌瞬間化成了嚴師,若謝言玉明顯做錯什麼,他會嚴厲斥責。而他懂得甚多,不難看出他曾經天資聰穎,才華橫溢。
在季簫陌教謝言玉讀書時,謝茹和青竹回來了。穆水清一看見謝茹羞愧得很,自己竟然將謝茹認為是季簫陌在外養得情人,心裡還咒罵過無數次。
謝茹見到穆水清甚是驚訝,她對於這位新王妃可是聽了不少傳聞,皇弟談起自己王妃還羞澀欣喜的摸樣,青竹談起是崇拜敬重,想到京城那幾間如火如荼的店面更是對穆水清好奇不已。
兩人一見如故,攀談了起來。聽聞穆水清曾吃自己的醋,氣憤離家,謝茹搖頭笑笑,將季簫陌多麼多麼看重那次選禮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盡情說著季簫陌的好,說得穆水清滿臉紅暈,極不好意思。
這兩位若是因為她而誤會,她可是罪過大著呢。
穆水清從季簫陌口中得知謝茹曾多次照料腿殘的他,所以嘴上“嫂子”“嫂子”甜甜地叫個不停。一會幫她整理房間,一會幫忙準備糕點水果,隨後從青竹手上接過季簫陌該服用的藥材。
她現在終於明白,那時候季簫陌為何厲聲呵斥她,將藥打翻在地。她原以為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其實竹月給她的藥碗有毒。為何只信青竹,只讓青竹送藥,因為這府上根本無其他可信之人。
穆水清正給季簫陌熬藥時,青竹忽然跪倒在她身前,唇輕輕顫道:“青竹謝謝王妃,真的很感謝王妃。”
穆水清一怔,連忙將青竹扶起,嘴上疑惑道:“謝我做什麼?王爺身上的傷是我造成的,怎麼謝我呢……”
青竹不肯起來,對著穆水清磕了三個響頭,未語淚先流:“其實最初,王爺的腿是能治好的,雖說誤食了毒物多年,毒入骨髓,但只要精心治療,並非難事。只是,王爺的病不是傷身,而是傷心,為何那麼年的靈藥喝下偏偏沒有效,那時因為王爺根本不想好。他若好了,就要揹負著三王爺的血仇,就要將自己手中所擁有的劍刺向自己的二皇兄。他人前帶笑,人後泣血,早就積鬱至極,痛苦不堪。他雖然未說,但奴婢照顧他多年,又怎麼會不知他最後想玉石俱焚的心態。王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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