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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時間一長心悸的感覺便逐漸趨緩,又因為有了新人,李氏他都不想搭理,更何況是個總是跟他做對的人。她走的時間長了,連那點激動都平淡了。
但是雲錚的執著尋找,卻讓他想起忘記多日的人。
他倒在一方軟榻上引酒,紅袖招的那個姑娘撩開珠簾走出來,她看看這情形笑問,“秦公子今天又要在舍下休息?”
說罷挨著他身坐下就要倒在他懷裡,秦觀撐起身,“你睡你的,今天沒心情。”
女子甚會看人臉色,較昔日的巧姑娘她又多了幾分伶俐,“那我就先去睡了,秦公子要是有事就叫我。”
秦觀喝了點酒,微微有點醉意,擺擺手讓她下去,後來吹滅了燭火坐了一夜,天一亮就帶著幾個人趕往江南的一處水鄉。
他一路上想過見面的情形是什麼,但沒想到真的見到反而想扭頭就走,下人說這處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宅子就是陳默母子的住處,秦觀本想直接闖進去,剛要過去那門就開啟了,率先出來的就是一個淡白衫的人影,他下意識地躲起來。
陳默今年二十有七,身段纖細歸纖細,倒越發玲瓏有致,一身簡單的淺白對襟桃衫,背對著的時候腰身修窄,側面看去烏髮如雲,耳畔的珍珠墜子隨著她偏頭微笑輕輕晃動著。
她身邊跟著一個四歲大小的孩子,短手短腳,一身奶氣,拽著她的衣襬不放手,她正偏頭對他說話,“娘有事要出去,你跟曹先生玩兒去,傍晚的時候我就來接你。”
“不嘛。”眼睛黑亮透徹像兩顆黑珍珠的孩子撅起嘴,粉嫩的小臉掛著哀求,“你帶著我去,這次一定不給你惹麻煩,我和大黃在一邊玩,你覺得怎麼樣?”
她眉頭舒展著,微微地笑,“你真要去也可以。不過有人的功課都還沒寫完,要是先生為此打他,我可不會幫他說話。”
厄,粉嫩的孩子學著她那樣蹙起眉頭,兩隻手合攏對敲著短短的手指,“這樣的話,那你早去早回。”
丫鬟哄著這位小少爺,拉著他離開。
秦觀跟上去看看關上的院門,打消進去的念頭,讓下人等在這裡,他尾隨著陳默看她做些什麼。
她走得其實不遠,繞過牆角對街就是一戶人家,宅院更大,大門是緊緊關上的,她上前拉拉吊環,出來一個青衣小婢把她領進去。
他抬頭一看,曹府兩字落入他眼簾。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二十二)
陳默是來見幾位江南富戶,曹煥幫忙搭的橋,他要事成之後的三成定金,胃口還是一貫的大,但陳默是真心感激,也是頭一次願意給銀子給得這麼痛快,即使她現在家底薄,時常都拿不出手。
小婢子領著她到主屋,還沒見門就聽見裡面的笑聲連連,可見氣氛非常好,陳默進了門向各家商戶拱手示意,“諸位辛苦了,讓你們在這樣熱的天氣裡連夜趕路,陳默先在此謝謝大家的鼎力支援。”
在座的人面有難色,當然不好說是半夜醒過來被押送過來的,他們其實都認識陳默,多年前生意上的來往不少,可是卻不知道還有手握重兵的人幫襯著她。大周以武力征得天下,文臣即使坐在高位,但是比不上握兵在手的將軍,哪怕是王爺和天子,也需敬重三分,陳默她的選的這個靠山,從一開始就沒有錯,花出去的大把銀子終於還是有點作用的。
“多日不見陳老闆風采依舊啊。”幾個人笑言,算是打過了招呼。
陳默入座,就眾人關心的事說了幾句,“據我所知朝廷不日就要和北方的匈奴隸開戰,爭奪幽洲一帶,十六年前幽洲淪落至今仍在匈奴手中。先帝去後當今聖上一直耿耿於懷,都說大周武力治天下,聖上年輕,一心想要雪恥,必定會有一戰。我們的良田正好處在幽洲附近,一旦開戰,損失不不可估計,今天大家在一起想個法子讓朝廷的兵馬另行繞道,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有人接話,“損失還是其次,馬上就要收割的那批糧食,可能就要充公拉。眼看旱災才過,放眼江南只有我們還有點餘糧,朝廷的人心頭打的什麼算盤,我就不用說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兩兩相忘,幽洲屬三不管,大家就是看中這一點才花了大價錢買了上千畝的良田一起做著糧食買賣,前兩年收成喜人,上好的白米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也都賺了一大筆,所以開年放了一半的種子在陳默這邊的倉庫,可以說自家的糧鋪都是半空的狀態,一旦開戰就是要血本無歸啊。
陳默看看其他的人灰敗的面色,“要說把你們的種糧運回去,大概還是可以撐一段時間,之後又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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