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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雲錚也在,秦觀問了他幾句莊外的事情,雲錚一一細答,隨後就離開,陳默看著那抹淡白的身影在夜裡忽隱忽現,一時沒了言語。
秦觀替她提著燈籠,緊緊跟在她身側,“雲錚這個人不壞,也有幾分本事,我爹和我都很倚重他,只不過他從來不會毫無理由的就向一個人示好。阿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轉過頭來發現秦觀是很認真的表情,沒由來地想笑,雲錚是條蛇,他就是一匹惡狼,誰也犯不著說誰怎麼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會跟他太多接觸的。”陳默有點敷衍地回話。
身邊這男子隱藏在暗處的那雙眼睛才稍微有點人氣,經過一處僻靜院牆的時候,他偏著頭問她話,“你聞到了嗎?”
冷漠的婚姻:鸞歌(五十一)
“梧桐花的味道。秦家的後院連著南門長街,從這裡看過去,除了大片的梧桐花,還能看到硃紅色的宮牆。”
秦家原來離宮城是這樣的近,“處在天子腳下,秦家這麼大的院落,如此富麗堂皇,難道你就一點都擔心?”
陳默提著燈籠在前面,將秦觀甩在身後。她的不冷不淡,讓驕傲的男人有點氣悶,在這樁婚事裡面,他開始有點不確定,到底是誰對誰更冷漠。他逐漸感覺自己有些沉不住氣,可是陳默卻依舊維持著她淡漠冷靜的面孔,留給所有人的是挺直的背影,這似乎是他們陳家出的三個俊秀人物獨有的姿勢。雖然是看到她哭過,但是他的心跳也曾為此停頓片刻。
“不過我還真的事情想請你幫忙。”進了屋之後,陳默解著外衫的腰帶,突然想起二哥當畫師的那事。
秦觀將燈芯撥暗一些,過去幫她把長髮放下來,看著她的側面,他笑著問,“是不是你那個二哥終於想明白,想在這京城謀個差事?”
陳默在床沿坐下,“你早已打聽好了不是嗎?我也並不是要求你一個人,只是我小舅舅最近都不肯搭理我,除了進宮給陳貴嬪提提,剩下的就是你和曹將軍。我當然先問問你的意思。”
他也解開自己的長衫,穿著單衣在她旁邊站著,“我可以幫忙,你就不要去找那個什麼曹將軍,這個人手握兵權,即使返回京城也不肯交出兵符,皇上對他可是忌憚得很。我想你還是少和他接觸一點。”
“他這個人還不壞,貪財歸貪財,人的確不錯。”秦觀當著她的面脫衣服,這讓她稍微有點緊張,然後就說出實話來。
秦觀將長衫掛在屏風上面,他語氣輕鬆地說,“是這樣啊。阿默,我一直都很想問你,這些年你四處遊歷,究竟認識了多少人。私以為,我覺得你似乎和一些男人來往較多,那麼你怎麼會執意要嫁給我?就是嫁給曹將軍也比嫁給我更好吧。”
眼看秦觀在自己身邊坐下,雖然他沒有伸手來拉自己,但陳默卻立刻站起了身,“我們還是說說帳目的事好了。你快把衣服穿上,說完你該去李氏那邊。”
“我今天想在這邊睡。”秦觀的眼裡露出一點溫柔,他伸手半強硬地把陳默拉到懷裡,“你是我的夫人,我有什麼不可以的。告訴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冷漠的婚姻:鸞歌(五十二)
他逼近到她的眼前,雙唇幾乎都要吻上她了,那雙此刻流露出溫柔的眼睛,還有微微勾起的嘴角,略顯輕佻的男子,用誘哄的聲音逼問她究竟為什麼要嫁給自己。
陳默看似平靜,但隨著秦觀的靠近,耳尖慢慢的紅了,等到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那清秀的眼眸露出一點不自覺的慌亂,“你要聽實話,反正我們已經這樣了,我不怕你翻臉。因為你是皇商,是陳家人近一百年來想得到的地位,尤其是我最為迫切。你看中陳家的金礦,我看到你帶給我的權力誘惑。所以我非你不嫁。”
秦觀眼裡的溫柔頓時凝結,“這就是你甘願嫁給我的理由,真好,阿默啊,你總是比我想象中更讓人吃驚。看來我們的這樁婚事,真的只能相敬如賓了。今天晚上你不方便的話,那我就走吧。你如果覺得不用解釋,那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問你嫁給我的原因。”
他鬆開攬著陳默腰身的手離開床,溫和的笑容如果仔細看大約還是能發現有一些破裂的地方,不過他和陳默一樣,都擅長偽裝。
偶爾流露的真實和慌張,也只是為了要欺騙別人就先把自己騙到而已。就像陳默微紅的泛著霧氣的眼睛,他在為此心口疼痛的時候,仍舊從裡面看到了讓人心發冷的東西。
這樣的女人,如果有一個更有權力的男人出現,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就拋棄現在的他吧,然後用她擁有的東西掀起一場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