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來的。”
陳默的側面隱在暗處,她坐在那裡重新把帳薄翻開,然後才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雲公子回府之後,你讓他到這裡來找我。”
可是一直坐到太陽下山,陳默從一堆看完的帳本里面抬起頭來的時候,這個雲公子還是不見人影,她起身將東西放好回了自己的院子。下人上了菜,她覺得疲乏,隨便吃些,就先睡下了。想著還是明天親自去問雲公子比較好。
冷漠的婚姻:鸞歌(二十六)
可是那天沒有見到雲公子,陳默親自找去,還沒進到院子裡,下人就攔住她說雲公子人不在,她也沒來得及深究,畢竟時間也不多了,因為要進宮,陳默早就預備著一批上好的貢酒,託了曹將軍押送到京城,陳默自己做了主張,讓人直接送進宮去。
事情本來就算辦好了,託曹將軍的花費雖然不少,但陳默以為可以先向秦觀支取一些,先前的時候她讓下人把這事跟秦觀說過,帶回來的口信說是可以。但是她到帳房去拿的時候,那邊的人押下了她的白條,“雲公子說去年的帳還沒有結算,不方便借給少夫人。”
陳默把玩著手裡的白條,連他們少爺的字都不認,看來這個雲公子把整個秦家都牢牢地捏在手心呢。
帳房面帶歉意,一臉的誠懇,也讓她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這樣也好,不關你的事。”她回以溫和的笑容,沒有像那天一樣拿出主人的架勢,這樣的謙和,居然讓人對她改觀不少。
帳房面有難色地,很委婉地提醒她,“雲公子也是家裡的少爺,一直是大公子的左右手,可是雲公子這個人,心胸並不如大公子。”
意思是叫她想想是不是哪裡得罪了這個人是吧,陳默感謝對方的好意,“多謝。我想問一下你們有人知道雲公子平時會去哪些地方嗎?”
老實的帳房跟她說可以到別院去看看,陳默沒有立即說就過去,而是在門口徘徊一陣,想想偌大的京城除了正在生氣的小舅舅和宮裡的陳如,她沒有其他相熟的人,看來只有秦家可以幫這個忙。
打定好主意,陳默就上了馬車,心頭有種好似屈辱的感覺,她也選擇了忽視,在她人生所經歷過的事來說,這一樁實在不值一提。
秦家的別院很大,外面還築有護城河,橋面是吊起來的,看護的家丁年輕力壯,無論陳默說什麼也不肯放下橋讓馬車透過,馬伕下馬替她跟對面的人打招呼,“這是少夫人,你們快放下橋讓我們過去。”
那邊的人說沒有少爺的吩咐,誰都不能過來。馬伕回頭對她說,“少夫人,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看看天色已晚,那面的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說法,加上還要和曹將軍在原來的地方碰面,怕耽誤了時辰,她點點頭,“那好,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一趟罷。”
像這樣的事也不算什麼,只是對於秦觀,或者是雲公子這種拙劣的手段感到有幾分好笑,而且對她也完全沒有作用。
真正比較難纏的,是呆會兒要見面的那個曹將軍,這個人和她小舅舅在朝廷上一向不對盤,不是因為實在不信任別人,她根本不會請他幫忙的。今天沒有帶他想要的東西過去,陳默只希望不要給小舅舅添上麻煩就好,也已經做好被恥笑的準備。
冷漠的婚姻:鸞歌(二十七)
和她同去的是從家裡帶過來的馬伕季叔,這個年長,談吐風趣的男子,幾年以來陪著她去過很多地方,坐在他駕的馬車裡,陳默才能好好安睡。有的時候她做什麼事,季叔還會給她很多意見。
陳默坐在季叔的旁邊,他一邊趕車一邊笑,“你這個少夫人,連別人一個下人都不如,讓你娘知道不是要氣死?”
雖然是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陳默卻笑不出來,自從來到京城,她就覺得自己和以前有些改變,居然還很丟臉的哭過,這些事她都沒有跟信賴的人說;也羞於啟齒。
季叔岔開話題,“曹將軍要的東西你沒兌現,季叔也幫不了你什麼,如果你著急的話,這兩天我就回一趟江都讓老爺替你籌集一筆錢。”
才嫁進婆家不到半個月就要找孃家幫忙,娘肯定也會為難,爹更是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麼喜歡自己,陳默搖搖頭,“季叔,我自己會處理。曹將軍這個人要的多,不會因為一次失約就翻臉的。”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沿途的燈籠次第亮起來,光影裡是來去的男子,和曹將軍約好見面的是一家妓寨,如果他先到的話,應該還在某個姑娘的房裡。那個明明很年輕的將領,聽說不曾娶妻,除了上戰場,就是在煙花地醉生夢死。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