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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周遭綠化帶間的蛙聲蟲鳴不絕於耳。
車子停了好一會了,右邊的池桑桑還是毫無動靜。
他這才略微側過來朝池桑桑望去。
天上的月色倒是正好,一輪清輝朗照下來,有幾分照進了車內,正好將她的側臉都照的清清楚楚的。
雖然是還掛著淚痕,不過顯然是睡了過去。那睫毛先前因為淚水打溼黏連著,便愈發顯得濃密起來。
一天擔驚受怕加之跑前跑後的,她是真的太累了。
即便是睡著了,也並不睡得安穩的,他見著池桑桑還是微不可微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哭得太久的後遺症還是潛意識裡害怕的緣故。
靳斯南就這樣保持著微轉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望著想著,好一會後,他這才伸出手來,在她滿是淚痕印記的臉上輕輕擦拭了下,彷彿這樣便能幫她分擔些許似的。
終歸還是怕弄醒池桑桑,靳斯南微動了下嘴角,不過還是沒有出聲。
此時已經是深夜襲來,他便又吃力的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池桑桑的身上,做好這一切後,他這才乏力的朝座椅上靠去,也是抓緊時間閉目養神起來。
到第二天早上時,還是靳斯南先醒過來的。
這樣乾坐在座椅上睡了一晚,其實是格外的酸乏的。他下意識的微動了□子,見著池桑桑還是歪著腦袋在睡夢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即便是睡夢中淡眉還是微蹙著。
靳斯南見著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都掉到下面去了,他便伸手過去小心的撿了起來,之後又重新蓋回到她的身上。
只是——他的衣服剛蓋到她的身上,原本還歪著腦袋的池桑桑忽然就驚醒了過來,連帶著身子都猛地哆嗦了下。
是心悸的表現。
“醒了?”他說時把自己的外套給拿了回來。
“恩。我怎麼在你車上就睡著了——”池桑桑此時也是意識到自己似乎警覺過度,說完後又下意識的朝腕間的手錶看了下,臉上的神情這才複雜的變化了下。
顯然,她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會在他的車上睡了半晚的。
而他,分明也是陪著她一直等到現在的。
“你先上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吧,待會我再送你去醫院。”他也看出池桑桑神色的不自然,眼下便提議道。
果然,他話音剛落,池桑桑便如遇大赦的下車朝裡面走去。
昨天到現在她都沒有洗漱過,身上其實早已黏糊糊的很。池桑桑才到了自己的住處,就迫不及待的進去洗澡起來。
等她重新下來時,她便徑自走到靳斯南的車子那側說道,“昨天我媽的事情——謝謝你了。今天我自己開車過去好了。”
“也行。”他不置可否的應道,說完後就把車窗給關上去。不過,那車子卻始終還是沒有開出去。
池桑桑說完後,便到後面的停車位那邊把她自己那輛破舊的車子開了出來。
有時候人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眼下的池桑桑便是如此。
她剛把車子倒出來,未料到車子就毫無預料的拋錨了。
人在低落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脆弱的。池桑桑也不例外。她起初是焦躁的重拍了幾下方向盤,沒一會後便趴在方向盤上面,重新崩潰開來。
直到聽到有人在敲車窗,她這才抬起頭朝車窗那邊望去。
隨即靳斯南便繞過車頭,從副駕那邊坐進車內,粗略檢查了下車內,這才開口說道,“沒油了,我讓人送點散裝油過來就沒事了。下次開車也要看看油表,要是開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拋錨怎麼辦?”許是覺得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缺乏常識的很,靳斯南說這時,分明是沒好氣起來。
見著池桑桑也受教的點了點頭,他這才繼續說道,“你先下來吧,我先送你去醫院。”
“恩。”她點點頭應道,這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重新坐進靳斯南的車內,也不知道她想到什麼委屈的事情,臉上的淚珠還是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可是又分明不想讓靳斯南看到,便一直扭頭看向窗外,偶爾用手背揩下她自己的眼角。
沒一會,她自己的手背都被揩的溼漉漉起來。
好一會後,直到察覺車子停了下來,她這才有些猶疑的扭頭望了下他。
“你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先吃早餐再去醫院吧。”他開口說道。
“我不餓。”她立馬搖搖頭應道。
“不餓也隨便吃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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