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慘淡的穿越(第1/2 頁)
臨州,柳溪鎮。
柳溪鎮在臨州是個不起眼的小鎮,人口不多,街坊四鄰幾乎都瞭解,哪家哪戶條件如何已然透明。
人人皆知梁家院是憑運氣分到一間落腳院子,安慧娘一人拖倆,丈夫常年臥病在床,加上豆蔻年華的孩子,據說不是親生,而是抱養。
近來柳溪鎮頻繁落雨,路面溼滑不好走,奈何安慧娘身子骨差,一夜之間病倒連續十日下不了地,只能在家中靜養。
本可保一日三餐無憂,卻因此陷入吃不飽穿不暖的境地,雪上加霜又欠了一筆稅收遲遲未繳,對於別家來講或許只是零頭,但對於安慧娘來說卻是一筆鉅款。
每年,朝廷都會派人前往各個地區收稅,有的以物抵扣,有的直接交銀錢,其他小鎮倒還好,唯獨柳溪鎮由鄭州府管轄的屢屢壓榨百姓不說,貪汙剋扣更是嚴重,百姓們有苦不知往哪兒說,只能咬牙隱忍。
梁家院,處於邊邊角的一塊地兒,整個房屋採用了黃泥粉刷而成,簡單破舊。
前些日子安慧娘病倒的同時蘇念也感染了風寒,看了大夫一躺就是三天三夜。
蘇唸的屋子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加上陰雨天氣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屋子裡面除了一張用稻草編織而成的床和木桌便沒有其他東西,蘇念整個人面無血色平躺在茅草床上,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外界的聲音卻是聽得清一二。
此時院外響起一男人聲音,從語速和聲音判斷應該是個中年男人,具體在爭吵什麼不從而知,只聽到:“來人,這裡能搬的統統給我搬走,剩下的人發配到遠郊做苦力直到稅收補齊為止!”
中年男人付長寧一聲令下,旁邊下屬便立刻開始動手,安慧娘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見幾位壯漢動手便立即跪在付長寧跟前,眼眶帶淚哀求說道:“付大人,求求你在給我們些時日,求求你了。”
“時日?安娘子,我看你是忘了規矩吧!已經給夠你們整整十日,是你沒有按時履約,還想讓我給你們寬限,當府衙是我家的啊!”付長寧扭頭瞥向安慧娘,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安慧娘連忙點頭,拽著付長寧的衣角繼續說道:“付大人,我承認是我們的錯,但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呀,伯仁常年臥病在床,念念年幼,家中能出力的唯我一人,奈何我身子不濟病倒,不然也不會耽誤稅收,您就唸在伯仁的情分上再寬限個幾日,付大人?”
付長寧未曾看安慧娘一眼,直接甩開了安慧孃的手,厲聲喝道:“安娘子,不是在下不肯,只是已經給足你們時間,是你們自己不好好爭取,想要再寬限那又有誰給我寬限呢?”
付長寧並不是主要負責人,上頭還有老大鄭州府,州府的頭上還有朝廷,朝廷還有相應的管理人員,這樣層層遞進,壓力山大啊。
付長寧話落,安慧娘立馬明白了什麼意思,無論再怎麼最終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免談!
安慧娘雙腿一軟,臉色鐵青癱坐在地,付長寧繼續下發指令說道:“動手。”
幾位壯漢接到付長寧的指令後,搬東西的搬東西,另外四名壯漢分別朝蘇念和梁伯仁屋子走去。
蘇念眉頭一皺,聽清了三四分,心裡也大概知道了事件的原委,更是猜到自己穿越了。
而且還是穿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封建王朝,眼下正是秋收季節,朝廷派人前來收稅,結果已逾十日所以這些人才派人過來大肆搜刮。
蘇念感覺到兩名壯漢步步逼近,想要睜開眼卻始終醒不來,好似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
直到兩名壯漢走進屋子,各自望了一眼毫不猶豫上手,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連帶被褥一同抬到了院子。
蘇念暗中叫苦:“完了,完了,是要被髮配了嗎?”
砰,一聲響,水花四濺,蘇念被兩名壯漢狠狠丟在了地面。
地面水還未乾透,雖然裹著被褥但太薄,還是被水浸透,躺在涼涼的水裡蘇念差點沒打噴嚏出來。
安慧娘看到這一幕,頓時回過神,來到蘇念與梁伯仁兩人中間,看著付長寧繼續說道:“付大人,付大人,我求你不要帶走念念和伯仁,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接受,唯獨他們不能帶走,求求你。”
安慧娘一邊說,一邊跪在地面朝付長寧磕頭哀求,付長寧皺眉瞥向安慧娘,只見她額頭起了塊紅印子,說道:“好好好好,不要在磕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還得怪我,答應你就是了。”
“真晦氣,我們走!”
付長寧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