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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就從花白的頭髮中滴落下來。

“娘……”

看到親生母親因自己遭到如此侮辱，餘風掙扎著站起來，剛向前走了一步，就身後一痛，“噗通”一下摔倒！

“還想過去？誰給你的膽子！”

說話的是家族的一個叫做餘超的長老，這個長老以前一直支援餘壬旭，後者被楊晨擊殺，自然將所有怒火都發到餘風身上。

“風兒……”

“娘……”

餘風被打倒在地，距離婦人下跪的地方只有不到半米，而就這半米，卻咫尺天涯。

“有種就把我殺了，不要難為我母親，她只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知道……”

餘風抬頭看向空中的神人，放聲大吼！

“不知道？很簡單，說出你師父的下落，或者讓他過來，我不會難為她，否則，這……就先當利息！”

面對質問，虛遼淡淡一笑，手指突然一點。

嘭！

跪在地上婦人一聲慘呼，整個右臂陡然炸的粉碎！

“娘……”

感受到迸濺到臉上的熱血，餘風雙眼立刻變得赤紅，全身不停哆嗦。

“風兒……彆著急，娘沒事……他們是不是你師父的仇人？”

就在餘風徹底暴怒的時候，前面的婦人突然開口。

婦人手臂的鮮血不停向下流淌臉色蒼白，話語卻極其平穩，單從這，就知道她不知忍受了多大的劇痛。

“娘……”

看到母親如此模樣，餘風心如刀絞，突然抬起頭“你們只要不為難我娘，我就告訴你們我師父在什麼地方，如何能聯絡他！”

“我沒讓你和他們說話，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虛遼還沒說話，婦人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娘……是！”

餘風不知道母親為何會這樣問，不過看到她嚴厲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是？娘是怎麼教育你的？你難道忘了嗎？”見兒子點頭，婦人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原本混沌無光的眼睛射出大義的光芒。

“人可以不活，但不能忘記根本，不能忘記恩情！你師父待你恩重如山，對你有再生之德，你如果為了娘放棄道義，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有你這樣的兒子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膝蓋碎裂，手臂炸碎對普通人來說根本無法承受，無法站起來，而婦人卻好像沒感覺一樣，一股氣質、信仰徹底將她籠罩，讓她瘦弱的身軀顯得那樣挺拔，堅韌。

“娘……”

“別叫我娘，我沒這樣的兒子，為了我一個沒用的老婦人，於大義與不顧，養你這麼多年，和畜生有何差別？”

婦人並不大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像是響起在眾人腦海中的良心譴責，震撼人心。

“我錯了！”

餘風臉色漲紅，低下頭。

“我雖是顧塔族的女人，身份、地位低下，但我希望我的兒子，能活的有尊嚴，活的有地位，活的不愧對良心！活的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風兒，記住，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怕是死，也要把大義留在心間，不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咕咕！

婦人的話才說完，全身上下突然變得透紅，一股力量由內到外，急速升起。

“啊……娘，不……”

感受到這股力量，餘風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向前一縱，不過還沒來到婦人跟前，就聽“轟！”的一聲，無數滴滾燙的熱血濺到他臉上，身上。

“娘……”

餘風長呼，全身經脈逆亂，一口鮮血噴出。

“什麼？自爆？”

“這……”

周圍的眾人包括餘龍、餘超也都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婦人竟然……自爆了！

神界的普通人都是聖域強者，能夠自爆，婦人自爆之前毫無預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炸成粉末，死了！

婦人大義訓子，自爆死亡，整個餘府都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看著滿地的鮮血碎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顧塔族婦人，在神界地位卑微至極，可是卻有如此胸懷、大義，和餘府這個餘龍族長一比，簡直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現在我餘風向蒼天發誓，只要今天活下來，在這裡的所有人全部要死！”

摸著身上母親溫潤的鮮血，似乎在感受母親身上的溫度，餘風仰天長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