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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記,就按著門衛指引的方向,徑直去找張警官的辦公室。
談靜第一次到派出所,心裡七上八下的,上樓找到了辦公室,站在門口,看偌大一個辦公室裡頭,有好幾個警察模樣的人,壯著膽子說:“請問,哪位是張警官?”
“張明恆,找你的!”有位警察叫了一聲,張警官答應著轉過身來,打量了她一眼,問:“你是孫志軍的妻子?”
談靜點點頭,張警官說:“孫志軍跟人打架鬧事,把人家的鼻樑打折了,現在人家報案,等驗傷結果出來,按著治安處罰條例,可能要拘留十五天左右。”
談靜腦子裡“嗡”得一響,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身子一軟幾乎要暈過去,扶著牆勉強站好,說:“他怎麼會跟人打架……”
“你問我,我問誰啊?”張警官說,“據說傷者還是他同事呢,怎麼一個大男人,就知道揮拳頭打人?”說著往角落裡一指,談靜這才看到孫志軍原來被銬在椅子上,低著腦袋也不說話,更不抬頭。身上還穿著工作服,只是工作服上頭斑斑點點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身上傷到什麼地方,還是被打的那個人的血。
談靜心裡又急又怒,只覺得手足無措。張警官說:“問他家裡聯絡方式什麼的,還什麼都不肯說,最後還是在他們公司人力資源部查到你的電話,對方的醫藥費什麼的,你看看怎麼辦吧。”
談靜臉色蒼白,小聲問:“要多少醫藥費?”
“我怎麼知道要多少醫藥費?”張警官又好氣又好笑似的,說,“那個被打傷的馮競輝還在醫院呢……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我給你指條路。你去醫院找那個馮競輝,把醫藥費什麼的賠給人家,要是他不追究的話,你老公也不用拘留了。”
談靜這才明白過來,本來她並不笨,只是事發突然,人都懵了。聽到張警官一番話,知道他是好心指點自己,連忙連聲道謝。孫志軍從談靜進門之後,就連頭也不曾抬過,這時候卻*扔出一句話:“我沒錢賠。”
張警官不怒反笑,說:“真能耐啊,打了人還沒錢賠。沒錢賠你怎麼還打人呢?”談靜一陣心酸,也顧不上多說,只拉著張警官:“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去醫院。” 張警官看她眼圈都紅了,再看看孫志軍這模樣,對這倆口子的情形也明白了不少。他在派出所工作,見過這類夫妻太多了,通常男的在外頭惹事生非,最後還得一個弱質女流出來善後。他心生同情,於是把醫院的地址告訴談靜,又說:“照我說,你不理這事,關他十月半月也好,什麼德性。”
談靜忍氣吞聲向張警官道謝,就趕到醫院去。
雖然太陽已經下山,可是城市仍舊奧熱難耐,談靜雖然著急,但趕到醫院之後想了想,跑到對街買了一籃水果,醫院附近的果籃當然很貴,可是也顧不得了。醫院的急診大樓有中央空調,只是人多,汗味藥水味和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更讓人覺得難受。醫院太大,談靜問了導醫臺才找著外科觀察室。正巧馮競輝的妻子來醫院送飯,兩個人坐在病床上正吃飯。
談靜走過去怯怯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馮競輝倒也還罷了,馮競輝的妻子一聽她是孫志軍的家屬,把筷子一扔,就跳起來大罵:“你老公神經病啊!無緣無故就揮拳頭打人!把我老公鼻樑都打斷了!我告訴你!派出所說了,可以去法院告他故意傷害。這次我跟你們沒完!我老公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們打成這樣,得住半個月醫院,你們等著吃官司吧!”
談靜只能賠著笑臉,把身上所有錢都掏出來了,說:“我是來交醫藥費的,不好意思讓您先墊付了押金,我也不知道醫院要交多少錢,今天出來的太匆忙,存摺沒帶在身上,這些錢您先拿著,我知道不夠,明天我去銀行取錢,再給您送來。”
“誰要你的臭錢!”馮競輝的妻子把她使勁一推,拿起她擱在旁邊的水果籃,就往她手裡一塞,硬把她推出了門。觀察室裡有十幾張病床,正是吃晚飯的時候,病人、病人家屬都盯著這場鬧劇,談靜又窘又急,她本來就不善於求人,拿著那籃水果,只是進退兩難。
馮競輝的妻子也不理她,自顧自坐下來吃飯,倒是馮競輝抬頭看了她幾眼,馮競輝的妻子更加生氣,怒道:“看什麼看?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心軟?怪不得人家老公把你鼻樑都打斷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麼一罵,病房裡的人更忍不住張望,談靜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臉漲得通紅,難堪得站不住,拿著那籃水果搖搖晃晃的走了。
她本來上來的時候是坐的電梯,從觀察室出來的時候,應該沿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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