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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音樂課的時候她突然昏迷,學生們驚惶失措,找到班主任把她送進醫院,然後,她再也沒有醒來。
談靜當時還在外地的大學校園裡,接到電話後連夜趕回去,連哭都忘了,只急著四處籌集醫藥費。那時候學校還沒有改制,教育經費最困難的時候,老師們連工資都不能按時發放,何況她母親又不是什麼主課的老師,更不受重視。談靜借遍了親友,才交上第一筆住院押金。後來聶宇晟知道了,又給她匯了兩萬塊錢救急,可是最後還是沒能挽留住母親的生命,在醫院拖了十幾天,還是走了。學校派了兩個老師來幫談靜處理後事,因為謝知雲是在課堂上發病,被認為是殉職,教育局一層層複雜的手續辦下來,艱難地補償了一筆錢,金額正好讓談靜把親戚借債都還清了。談靜那時候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備受打擊造成免疫力低下,得了帶狀皰疹高燒不退,疼得沒有辦法,還是聶宇晟翹課趕回來,把她也送進了醫院,出院已經是半個多月後了,談靜這才鼓起勇氣回到家裡,收拾母親的遺物。
母親留下的財產不多,這麼多年來,母女相依為命,談靜也知道母親獨力供養自己上大學,殊為不易,不可能攢下什麼錢來。她把寥寥幾張存摺整理好,拿著母親的死亡證明,一家家銀行去跑,把錢轉存出來。每辦一筆,幾乎都要掉一遍眼淚。餘下的錢不夠她繼續上大學的費用,聶宇晟說:“以後我養你。”
那樣自信滿滿,她情緒低迷,只說:“你自己還是學生,拿什麼養我?”
“太小看我了!”
聶宇晟被她這麼一激,放暑假的時候就跑去做飲料促銷。那時候飲料競爭還不十分激烈,街頭促銷這種方式並不多見,他搞了一個街頭展點,僱了些同學打工,忙了一個夏天,除去物料人工成本等種種開銷,竟然掙了將近一萬塊錢。除了給她買了枚胸針,還把餘下的錢存進她的戶頭,給她當下學期的生活費。
“為什麼買胸針送給我?”
“因為我希望最靠近你心臟位置的那樣東西,是我送的。”
情人間的甜言蜜語,再多再濃也不嫌膩吧?
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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