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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此刻的心情不比聶行風好多少,甚至說更差,因為他和聶行風的矛盾歸根結柢是由這場毫無理由的決戰開始的,現在決戰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可是他們的問題呢?是否也可以就此結束?
見聶行風和張玄臉色都非常難看,敖劍很得意,更加發現所謂輸贏有時候並非如表面所顯示的,現在認輸的是他,但給他的感覺,對面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輸家。
他拍拍手,繼續笑道:「人間不是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嗎,相信以後我們的交情會更好的。」
聶行風沉著臉,一言不發,半晌,還是張玄道:「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敖劍聳聳肩,對張玄的語言暴力無可奈何,不過他很滿意今天這個決戰的結果,微笑著向他們搖搖手,算做告別,然後離開。
洛陽急忙跟上,看著敖劍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對他來說,這是個不遺憾的結局,但心裡喜悅的情緒卻並不多,反而有些落寞,對修羅之主來說,輸贏跟生命一樣珍貴,可是,今天在他心中無可戰勝的王輸了,而造成他輸陣的原因,有一部分應該是自己。
抱歉,洛陽在心裡默默說。
遠處長風萬里,濤聲拍岸,帶著震撼心扉的震盪,卻因為場面太過壯烈,反而讓人有種難以融於其中的不真實感,終於,海浪咆哮稍微沉靜下來,聶行風輕輕鬆了口氣,心落了下來。
修羅走了,也帶走了這場風波,一切似乎都結束了,至少,在短時間裡不會再發生,他定定神,轉頭看站在不遠處的張玄。
一襲銀藍長衣,長髮隨風飄揚,深暗到幾乎是墨藍的雙瞳,間或遊離在瞳底的金色光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妖異的美,屬於神祇的霸戾氣息,就像這片咆哮奔騰的北海,那麼壯觀又那麼冷漠,那麼完美又那麼陌生。
這樣的張玄讓他感覺太冰冷,周身都散發著抗拒外人靠近的氣息,讓他心生嚮往,但內心又有種無法言說的恐懼,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失去,從他手間,一點點的流走。
「張玄!」
為了揮散內心那份不安感,聶行風的喚聲很響亮,他走過去,像以往無數次一樣,將手伸向對方,但張玄沒有回握,依舊揹負雙手,淡淡看他,神情冷峻漠然,彷彿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個陌生人。
「你是在叫我嗎?」他問。
聶行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點點頭,伸出的手卻忘了收回,望著他,說:「我等著你來跟我清算那筆帳。」
張玄眼簾垂下,默然不語,半晌才輕聲說:「算了。」
來時他的確滿腔怒火,只想把所有怒氣一股腦都發洩到聶行風身上,可是看到他全身血跡斑駁的樣子,火氣便降了大半,只是心頭依舊沉甸甸的,更多的是失望,對聶行風的失望,還有對他們現在這種狀況的無力。
疏離陌生的感覺在這一刻緊攫住聶行風的心房,為了掩下那份慌亂,他急忙問:「你沒事,對嗎?」
「你給我施忘神咒時不是希望我永沉北海,不要再記得你嗎?怎麼現在又想起要關心我了?」
張玄的嗓音中帶了幾許調侃,就像平時開玩笑時的模樣,但表情卻冰冷得讓聶行風不知所措,對於傲氣自負的海神,他不知道該怎樣去接觸。
「你沒有中我下的咒?」他本能地問。
張玄哈的冷笑出聲,「殺伐之神,你連對掌控法力的自信都沒有,也敢跑來跟修羅王宣戰?我當然中了咒,所以如你所願,我馬上就要回歸大海,也許等萬年之後醒來,早就忘了你。」
聶行風徹底怔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法術跟敖劍相差太遠,所以這次來是抱著必死之心的,雖然心裡還是存了一絲僥倖,如果上蒼助他贏了這場賭局,他就會一直守在北海之邊,守到張玄再醒來為止,他有自信可以讓張玄再愛上自己,就像以往無數次的輪迴一樣。
可是,事情發展完全脫離了他最初設想的軌道,看著冷漠霸氣的北海之神,他幾乎認為張玄根本沒中他的咒語,他只是在說氣話而已。
相對於聶行風的慌亂,張玄顯得很平靜,伸出手,手腕內側,金光仍然在沿著那個S印記來回迴圈著,封存的神力被喚醒,印記連線起來了,象徵著法力的無止無休,他冷冷一笑,剛才算敖劍識相,否則他真不介意以修羅的血喚醒自己的殺戮,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來做陪葬!
他淡淡說:「神力被封住,所以這個印記才會從中間斷開,現在它連成一體了,代表我將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