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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會有人來把你吻醒吧,聶行風躺在張玄身旁想,真希望那個人是我。
第八章
聶行風沒有再練功,時間所剩不多,練不練法術都沒太大區別,他在臥室陪張玄,偶爾會自言自語說幾個笑話,可惜沒人捧場,於是聶行風只好每次在說完後,自嘲一句——看來我真沒有講笑話的天賦。
到第三天,半夜開始下雨,很快細雨轉成暴雨,遠處偶爾傳來悶雷聲,這個季節的雷雨很稀奇,不過暴雨多少趕走了一些夜的寂寥,聶行風睡不著,走過去拉開窗簾,只見外面大雨瓢潑,翻騰的海浪聲隱約傳來,遠處海面深暗如墨,被狂風捲動著騰起翻天浪花。
聶行風忍不住轉頭看沉睡中的張玄,發現他眉間罡氣更重了,看來海神即使沉睡,還是會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波動,那滔天巨浪就像是在宣告海神的惱怒和不快。
「別這樣,一切都會馬上結束了。」聶行風走過去,幫張玄撫開蹙起的眉頭,輕聲安慰。
天終於亮了,卻完全沒有放晴的跡象,整個天空霧濛濛的,烏黑雲層將陽光完全遮蔽,那是黑暗來襲前的預兆。
聶行風整理好衣服,上古戰神所擁有的銀亮戰袍,淡金色軟索腰帶,前襟綴銀色鎧甲,以虎形為底繡,霸氣猙獰,帶著鬼神為之驚懼的氣勢,當年殺伐戰神就是以這身戰甲斬殺四方,殺盡天下厲鬼惡獸,而現在這身戰袍就穿在他身上,在無形中給他力量。
自從恢復記憶後,聶行風就可以召喚出戰神鎧甲,不過他一直都沒有用過,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有些熟悉,又覺得很陌生,那明明是鏡子映照出來的影像,聶行風卻有種跟上古戰神彼此對望的感覺。
彼此注視半晌,聶行風說:「我會贏的,不墮殺伐之神的威名!」
離開時,聶行風將寫好的信放在了床前的桌上,上面簡單講述了事情經過,他知道過段時間自己和張玄沒回家,小白一定會過來找他們,幫他們解決之後的麻煩。
他給張玄施法讓他陷入無止境的沉睡,張玄的元神在海里,只要小白將張玄的身軀沉入大海,他就會跟大海合為一體,至於會睡到什麼時候,聶行風不知道。
他怕傷到張玄,不敢用太強的法力,但睡個幾千年沒問題,海神的元神會在沉睡中煉化元嬰,到醒來時,又將是個嶄新的未來,如果自己能贏了這場決戰,當然會陪他到醒來,如果自己死了,忘記對張玄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
信放下,聶行風沒有看張玄,而是直接走了出去,不捨的感情,看一眼就會多一分的留戀,而且,也不需要看,張玄的模樣早就深刻在了心底,不管經過多久,都不會忘記。
門關上了,聶行風沒看到張玄眉間的罡氣較之前更重,右手內腕那個S印記發出淡淡金光,一道金線順著S的痕跡不斷迴圈隱現,像是承受不住強烈的罡氣,他的手開始微微發顫,很快,金光越來越亮,逐漸將他全身籠罩。
冬日北海,帶著比以往更洶湧浩瀚的氣勢,浪濤拍岸,濺起丈高浪花,銀浪飛雪,跟瓢潑大雨卷在一起,勢不可擋,聶行風還沒走近,就聽到海浪翻卷的強大回聲,震耳欲聾。
他施法站在北海的海面上方,烏雲壓得很低,給人一種海天一線的錯覺,即使此刻擁有天神法力,聶行風也不得不承認,天地造物,遠勝過神,在這片遙望無際的北海上空,只會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歷經千年萬載,北海依然不變,改變的只有他們。
天神罡氣散開,在聶行風周身形成一層淡淡金色,暴雨再烈,也無法衝破那道罡氣,不過海浪翻卷,轟響震天,浪頭一個高過一個,帶著冬日的冰冷,似乎想呑噬他,將他捲入海底。
聶行風微闔雙目,用心去感受大海的浩瀚和殘酷,眼前浮現出萬年前那位驕傲自負的北海之神的模樣,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絲淡淡的笑。
浪潮聲愈發的強烈,閃電劃過,讓海面忽明忽滅,忽然,一股強大氣息透過浪頭衝來,被那股氣息衝擊,聶行風身子微微一晃,他睜開眼,看向前方。
敖劍緩步走了過來,一身黑色西裝,深藍色領帶,看得出他的髮型衣著有精心打理過,不過此刻跟天神裝束的聶行風面對面站立,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洛陽站在敖劍身旁,很難得的穿了身水青色的古風長衫,衣衫樣式很簡單,但穿在洛陽身上,衣袂翩翩,說不出的飄逸,他頭髮已經留得很長了,用絲帶隨意束著,跟衣服搭配在一起,像是剛從古畫卷裡走出的隱逸雅士。
「行風,我沒想到你會以戰神模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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