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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有時間就幫幫別家麼。
晚上,全村熄了燈之後,可惡的狼群又開始在村落周圍嚎叫了。狼嚎,獒吼,又整整鬧騰了一晚,天快亮時,狼群又風一樣消失了。我現在也學會了像大黑一樣鄙視狼群,我十分鄙視狼群的這種攻心騷擾戰,有種的就出來好好幹一架,整天鬼哭狼嚎的,成什麼樣子?
第二天晚上,那幾只討厭的狼們又來嚎叫的時候,我和格桑都懶得理了,用被子矇住了頭,呼呼大睡,前兩天晚上被鬧騰得就根本沒睡好。就在我們都睡得死沉死沉的時候,村子裡的獒們依然精力旺盛的和狼群對吼了一夜,大黑也像往常一樣,忠心耿耿地守在自家院子門口,她吼一會兒,就跑到羊圈裡去看兩眼,看到羊們都相安無事之後,再跑到院門口吼兩聲。
第三天,村民們準備搬出去了,各家把所需的東西裝滿了車,有的人口稍多一點的家裡還裝了兩車或是三車。
村裡牧民們的帳篷車隊浩浩蕩蕩地開出了村子,羊群散落在車隊的兩旁,綠綠的大草原,雪白的羊群,我後悔來的時候沒有先去買部數碼相機,直到現在,我也只能坐在電腦前面,失落地回想那些曾經印在腦海深處的美麗。
路上,我們遇到了幾個步行到拉薩去朝拜的藏族同胞,他們很虔誠,透過交談,多吉大叔告訴我,他們是從幾百公里外遠的地方來的,他們一路走一路拜,準備一直這樣拜到拉薩,然後將所有的積蓄捐給寺廟。對於藏族同胞對宗教的信仰和極度虔誠,我除了感動和尊重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宗教在這裡所有人的生活裡都佔據著主導地位,似乎生活裡每件事都跟宗教有關,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在與多吉家的生活中描寫到宗教的部分,是因為我還沒有真正體會到藏族同胞對他們宗教的極度痴狂的信仰。
許多藏族同胞把自己的一生無私地獻給了宗教,他們對宗教的極度虔誠令人震撼,也令人肅然起敬。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0、帳篷外的清晨
20、帳篷外的清晨
看著那些風塵僕僕的疲倦的臉,而每一張臉上卻又佈滿了崇高又聖潔的信仰和虔誠,我們都被感動了,大家拿出吃的、喝的給他們,他們也欣然接受,然後向我們回禮,回獻哈達,金錢在這個時刻,完全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與那些朝拜者分手後,車隊繼續向前。拉車的馬走得並不快,牛羊也是一路走一路吃,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草原上燃起了篝火,大家搶著以最快的速度搭起各家的帳篷。我第一次體驗這種即將在大草原上度過的野外生活,心情十分愉快和興奮。藏族同胞的帳篷可不比軍用帳篷,把架子一撐,四角一拉就OK,他們的帳篷完全是用牛毛、羊毛織起來的,很沉重,也很厚實。
藏族同胞比較忌諱黑色,織出來的帳篷料有黑色的也有白色的,但他們不會完全用黑色的帳篷料來縫製帳篷,而是一條黑色一條白色拼接在一起,看起來,很有獨特的風味,當然,也有人用全白的帳篷料來做帳篷,在綠綠的大草原上,看起來就更顯得好看。多吉大叔家的帳篷就是全白的,打帳篷的樁子用的是堅硬的牛角,我很喜歡,在帳篷裡鑽出來鑽進去,不停地欣賞著三個人辛苦勞動後的成果。
大黑可沒有我這樣的興奮,也許她是見多了,覺得沒什麼好稀罕的,所以在她眼裡,我好像很無知也很可笑,她只是不停地來回踱著步,用心地看守著羊群,而且還不時地向四周看幾眼,看看別家的羊群跑散了沒有。我由衷地讚歎,大黑是這些牧民們養的獒中最有責任心的一個,難怪以前在部隊裡,黑子讓我幫他洗臭襪子而我卻不肯的時候,黑子就會開玩笑地說,你真沒責任心,要是像大黑就好啦!
給羊們搭柵欄是件比較費力的事,柵欄必須要建造得非常牢固,每打下一根柵欄木,多吉大叔都要用手去搖晃幾次,確信牢固以後,再打下一根。他一邊打柵欄,一邊說,咱們牧民們就是靠天吃飯,風暴、雪災,傾刻間就可以讓咱們牧民變得一無所有,樁子打得牢因一點,風暴來的時候,咱們就不用怕了。
聽多吉大叔說得很恐怖,我就問,風暴啥時候來?多吉大叔看了看夜晚的天空,說,大概還有兩個月吧,也不確定,要看老天爺想啥時候颳了。
高原地區原本就有著獨特的氣候,白天熱得要死,晚上又冷得要死,按多吉大叔的說法,那就是在十月份左右,說的是漢歷的陽曆,如果按藏曆的話,藏曆和漢歷的陰曆(有的也叫農曆)差不多,那就不是這個時間了。
做完這些事情,大黑就主動把羊群趕進新搭的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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