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嗎?它們還能找到村裡來?格桑回答我,那當然,狼是很兇殘的動物,也很狡猾,它們肯定能找到這個村子,再說嚇跑了沒用,哪怕到最後死得就剩一頭狼了,它也還是要來的,狼就是這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驚歎得咂舌,沒想到狼竟然是這樣一種堅持而有毅力的動物。看我有些吃驚的樣子,格桑又笑起來,說,放心好啦,等這幾天過去,那片牧場的草也被羊們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就要搬出去住了,離開這個村子。什麼?我更吃驚了,急忙問,為什麼要搬走?搬到哪裡去?家裡的東西怎麼辦?一起帶走嗎?
看著我急切想得到答案的樣子,格桑卻笑而不答,他在故意和我賣關子,這小屁孩真有意思,一頭鑽進屋裡去了,從屋裡傳來他的聲音,阿爸,牧場的草吃得差不多了,咱們啥時候走?我急忙鑽進屋裡,多吉大叔正盤腿坐在地氈上,卷著一撮菸葉,看著他那張黑瘦的臉和顏色並不健康的嘴唇,我真想說句,大叔,少抽點吧!但我卻不能說出口。
多吉大叔一邊捲菸葉,一邊自語著,家裡儲的肉也差不多快吃完了,酥油還有幾斤,過兩天和大夥商量一下,咱們就一齊搬出去。
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於是我就問多吉大叔。多吉大叔笑著說,牧民的生活就是這樣,隨牧草而遷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還是不太明白,又問,你們現在不是都住在房子裡嗎?難道連房子一起搬走?這附近不是還有很多牧草嗎?綠綠的一片。
多吉大叔笑得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了,我感覺在部隊裡聰明機警的我,現在就像是一個超級的大白痴,盡問些傻不拉嘰的問題,就連大黑都不想聽下去了,她把兩片耳朵緊貼在腦殼子上,半眯起眼睛,瞅都不瞅我一眼。
多吉大叔把菸捲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才告訴我,牧民本來就是要隨水草遷移的,因為那片牧草離村子比較近,所以我們才搬回來住了一陣子,你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再早一點或是再晚一點,咱們也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搭帳篷啦。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最初的理解是錯誤的,我還以為現在的牧民們都只是住房屋了呢,搭帳篷已經成為很遙遠的事,但現在看來,我卻趕得正是時候。
我還以為我這次來大草原,要與帳篷失之交臂了,誰知現在又有了機會,我很興奮,又連珠炮似地問,大叔,家裡這麼多東西都要帶走嗎?咱們什麼時候再回來?格桑插嘴說,帶走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其它的就留在這裡,等冬天的時候,牛羊只能吃乾草的時候,咱們再回來。
多吉大叔又深深地猛吸了一口煙,目光望向門外的遠山,喃喃地說,咱們過幾天搬去一片水草更肥美的地方,等到冬天了,家門前的這片草也快乾了,咱們回來,牛羊就有乾草吃,等到乾草吃完,要是冬天還沒過,就只有把羊趕到背風的暖坡下面去,那裡的積雪薄,牛羊還可以拱雪下面的草芽草根吃,咱們牧民的一年,就這麼著又過去了……我在想,多吉大叔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能就沒有經過他的大腦,因為這些生活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娓娓地說著,兩隻眼睛卻空落落地望著外面,那種眼神流露著一點失落和迷惑。我聽到他說那句“咱們牧民的一年就這麼著又過去了”時,忽然心中也萌發了一種對歲月流失的感慨。
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或許感覺不到這一年生活的艱苦,他們過的是有吃有喝不愁生計的日子,可牧民們卻要時時為自己的羊群操心。茫茫的大草原上,有許多動物為了生存,在動物與動物之間,動物與人之間,每一天都在發生著為了生存資源的搶奪而展開的鬥爭。
我忽然想起了那隻小狼崽,提醒格桑,格桑這才想起來,把小狼崽從掛包裡掏出來,小傢伙已經憋屈得快不行了,因為那個掛包剛才就墊在格桑的屁股下面。奇怪的是,大黑此刻並沒有像昨天那樣走過去,和小狼崽親熱,或是舔一舔他的毛,而是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望著小狼崽,這個變化太讓我吃驚了。 。 想看書來
17、襲擾村落
17、襲擾村落
難道是因為白天的那群狼?還是大黑此時此刻還沉浸在對狼群的警惕中,所以對小狼崽也就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大叔,我們今天遭到狼群襲擊了,我說。表情有些緊張並且興奮。哦?多吉大叔也有些吃驚,他說,怪不得聽到村子裡有人往外跑,還有獒在叫,那個時候,我正在儲窖裡,幾隻狼?七隻,我回答,後來有幾個村民趕去幫忙,狼群被嚇跑了,大黑還咬傷了一隻,只跑掉了六隻。
多吉大叔沉思了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