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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然後就忙著開始收拾東西,把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都包裹起來,他真的要準備送我進城去了,去日喀則。
大黑必須留下來,陪著格桑,一起照看自家的羊群。
我們吃了午飯,就在等那輛車,我不能騎馬,腰受不了,才讓大叔聯絡了草原上的吉普,專門拉人的,賺些車費錢。
車子到晚上才來,我們又等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出發,我不知道這一去要去多久,因為捨不得大黑,經歷了這次事後,大黑好像和我也就更親近些了,她也有些不捨,但為了我的腰,還是絕然地掉轉身子,把屁股對準了我,斷了我的念頭。我只得一狠心,上了車,多吉大叔放好行李,也跳上車來,車子一溜煙地開走了。我扭頭往回看,看見大黑已經轉過身來,正戀戀不捨地望著我們遠去的方向,一個勁兒地搖著尾巴,像是在向我們揮手。
路上,車子經過一處瑪尼堆,多吉大叔叫車子停下,然後走下車,虔誠地圍著瑪尼堆跪拜了一圈,又揀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新增在瑪尼堆上。
瑪尼堆其實就是一種白色石頭的堆積物,這也是藏區人民白色崇拜的一種體現,最初堆成的瑪尼堆規模可能不會太大,路過瑪尼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會祈求上蒼的恩賜與神靈的保佑,去除災難,得到幸福,並圍繞瑪尼堆轉一圈,再添上一塊石頭。即使沒有石頭,也會添上動物頭顱或角或羊毛,甚至自己頭髮之類的東西。這樣,經過長期來往與此的人們不斷新增,瑪尼堆的規模就會越來越大。當佛教傳入西藏以後,瑪尼石就不再是單純的白石了,人們還會在石頭上刻上經文或是佛像,這就是瑪尼石,插在瑪尼堆上飄揚的印著佛像及鳥獸紋的旗幟就叫瑪尼旗。我對藏區佛教崇拜的理解並不多,也不深刻,也許我本身就是一個求實而不求信仰的人,當我看著多吉大叔虔誠而恭敬地做著這些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在為我祈福,祈福我的身體能儘快地健康起來。
到了日喀則,我們遇到了最初那些一路跪拜著去拉薩朝拜的人,很欣慰,他們還認得我們,熱情地和我們打招呼,他們告訴多吉大叔,他們已經朝拜回來了,把多年的積蓄都捐給了廟裡,並且求來了一塊布擦,然後就到日喀則親戚家小住幾天,正準備明天就離開呢。後來,多吉大叔告訴我:布擦是擦擦中最頂級的物品了,是其它所有擦擦都望塵莫及的,製做這種布擦的泥土裡透著活佛血水的鹽巴及貴重的藏藥。這些活佛僅僅是###、班禪等少數可以實行塔葬的活佛。在塔葬圓寂的活佛之前,要對活佛的肉身進行嚴格的處理,處理之中要使用鹽巴、藏藥等將活佛體內的血水吸乾。用這些浸透著活佛血水的鹽巴、藥物製成的“擦擦”就是無價之寶。因為,在信徒們看來,這種高貴而神聖的“擦擦”可以包醫百病,可以抵擋人間的一切邪惡,是最崇高無上的聖物。那些人把十多年的積蓄都捐給了廟裡,才求得了一塊布擦,可見布擦是何等的貴重。
那些人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窘態,問多吉大叔我是怎麼回事,可能是當初在大草原上,我留給他們的印象就比較深刻,那些人現在還記得我的名字。多吉大叔大概的把意思說了一些,然後說我的腰椎扭傷了,以前那地方就有老傷,怕耽誤了以後麻煩,所以進城來看看。我的表情很痛苦,站著的時候都站不直了,要用兩隻手捂著腰子,那些人就很同情地安慰我,為我祈禱,最後臨別之時,竟然執意要把那塊求來的布擦送給我,說是包醫百病,驅邪護體。我嚇了一跳,不敢收,這可是他們全家用十多年的積蓄才求來的,而且從他們家到拉薩的路是那樣的遙遠,他們沒有坐車,也沒有騎馬,是一路走著跪著磕著頭到拉薩的,如此天重的禮物,我怎麼敢收?我說什麼也不肯要,那些人堅持把那塊布擦掛到了我的脖子上,嘴裡嘀嘀咕咕地祈禱了一番,最後和我們告別。
我低頭看那塊布擦,上面刻著活佛的雕像,泥土中透出暗暗的血紅色,也透著藏族同胞們的熱情和純樸的心意,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喉頭有些滾動。入藏這些天以來,憨厚而純樸的藏族同胞們總是在時時刻刻地感動著我,而我,卻並沒有為他們做多少實際的事,我感到慚愧,有些無地自容。
多吉大叔帶我去醫院拍了片子,醫生問,你的腰以前就有傷吧?我點點頭,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扭傷過,養了一個多月。醫生笑了笑,說,那這次可就不止一個月啦,你的腰椎屬於二次扭傷,你也知道,老傷勝過新傷,而且,有嚴重擠壓的痕跡,還好,沒斷,也沒傷到脊髓,要是受力再大點,估計你的腰就廢掉了,可能以後的生活就得在輪椅上度過。
聽著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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