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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夠聰明。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能變成真的。可惜,我總是假的,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媽媽。
“那要不要在地下放幾隻蜥蜴呢。熱帶,南美洲,我想想,那是在哪兒。”
殷沓沓盤起了胳膊抱在胸前。“拉丁美洲?”
“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有食人魚,森蚺,鱷魚,電鰻……岸上則有黑白色的像熊貓一樣的貘,像鸚鵡一樣鮮豔的雉,藍色的蝴蝶……總之,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去過,去了兩天,住在當地居民的家裡,我差點被蛇咬死,發起了高燒,他們懷疑我是得了寄生蟲病,就把我送回來了。”
楊蘭笑說。殷沓沓站在樓梯前,停住了。
“怎麼了?”
(殷沓沓自己對自己說)
(她也會這樣對我說的吧)
(沒有希望的一切)
(毫無新意,可恥)
“熱帶雨林啊,我一直很想去,不過去了之後呢,發現還是有不方便的地方的。溼巾掉在了地上就會髒得沒法兒用,我老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那種髒的感覺很不好啊。”
楊蘭自顧自說著。直到她發現殷沓沓停在那兒,她就睜大了那杏仁狀的眼睛,“殷小姐是哪兒不舒服了嗎?”
殷沓沓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虛弱的表情)
(好像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舒服的話我們去那兒休息一下?)
兩人坐在了大堂經理的位置上。一片安靜,偌大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楊蘭拿來了熱水,還拿來了大衣披在殷沓沓身上。“穿這麼點,不冷嗎?”她帶著責怪的口吻說,“天還那麼冷呢,穿那麼少怎麼行?”
“你們,不就愛看我穿得少。”殷沓沓腦袋一片沉重,垂著頭。無力應付現實裡的一切,她的眼睛紅紅的。估計會被認為沒有禮貌吧……管她呢。
“這怎麼說的,我就愛看姑娘穿得多,穿得那麼少真的很容易生病的,我認識的朋友就有好些得了關節炎,看,冬天穿絲襪吧,不穿褲子吧,就這個下場。其實女生穿牛仔褲羽絨衣也是蠻可愛的不是嗎。”楊蘭開玩笑地說,“總之要愛惜自己。”
“關節炎並不只是因為冷。”殷沓沓無力地捂住肚子。楊蘭不失時機地伸出了手……伸向了她的額頭,“是發燒了嗎?”
“不舒服。”殷沓沓輕語。
“去房間裡休息一下?”
楊蘭徵詢她的意見。殷沓沓被嚇醒了,站了起來,大衣掉在座位上。楊蘭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她想的什麼,又笑了起來,“真的呀,身體不舒服誰都有,不是嗎?我們就先休息一會兒好了,樓上的讓他們等著好了,沒關係。”
“耽誤別人的時間,不好吧。”
殷沓沓抹開了楊蘭搭上她肩頭的手。她也不知道這動作是否不著痕跡。據說拒絕一個人還要讓她對你死心塌地是一門藝術。藝術家殷沓沓,自認,沒有掌握這項藝術。她現在只想快一點兒上去,她知道那兒有什麼人:導演,攝像,演員,幾個通感技術員……她只想快點拍完,完工回到家裡,那兒有她溫暖的小窩,小床,還有一個睡美人。
雪花飄飄,溫暖——雪花落在白沙灘上,熱氣蒸發了它。華中地區四校聯誼會一共持續了五天時間,這段時間裡,學生們聽講座,辯論,交流,一起去吃飯,購物什麼的。星色發現了當地特產,一種可以在嘴裡嚼很久的果子,她將果子放進嘴裡就可以半天不吃飯,因為那個味道雖然稱不上美味卻莫名地可以讓她吃很久,並且嘴裡都是那個味道都沒法吃別的,感覺像是在嘴裡放了個野生動物保護區一樣,打上了禁止其它食物入內干擾的標籤。她一直和花膏在一起。老是在月考上榜上有名的她,講話聲音帶有磁性的她,沒法擺脫胖子稱號的她……花膏給了她一顆石頭,說是很貴的植物種子。
“不是石頭嗎。”
“不是,是種子。”
“多肉植物。”
“不是,是種相當豔麗的花——如果能開出花來。”
“我總是種什麼死什麼呢。”
“哦?那是你方法不對,來我教你怎麼種植物。”
花膏手把手教她,還拿了一本植物栽種手冊,應該什麼時候放水,觀察植物是否需要水,應該施肥,捉蟲,以及鼓勵植物好好生長……最後一個,星色倒是學得很好。
“加油啊,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湧動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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