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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去了呢?是有了什麼變故嗎。”
星色睜大眼睛看她,看了一會兒,就黯淡無光了。她從門旁擠了出去,帶著大書包,“我覺得我還是有點麻煩你了,又不是你家的事,我妹妹得病,跟你沒有關係,這會讓你感到厭煩的吧,你回家吧,我自己去好吧。”
“完全不會厭煩啊,我還沒見過精神病人呢。我想去看看。”
這麼說話是挺唐突的,花膏知道精神不太好和精神病人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何況你直接稱呼別人的妹妹為精神病人她該作何感想?……星色的感想只是很高興。
“你會陪我去嗎?”
“會啊,走吧。”
花膏又遞給她一瓶水,指了指唇部,指甲劃過自己唇線,“你需要補水,你的嘴唇看起來有點發紫,不知道為什麼,夏天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到了那兒花膏才知道星色為什麼要她陪自己去,那個地方很恐怖,天還沒有黑,走進去之後就是一片黑暗了,像是夜晚一樣。通感網路系統調出來的夜景裡有星星,但是星光完全不能驅散恐懼。星色緊緊拉著她的手,她在怕,花膏知道了這一點之後恍然大悟。
“你早說你是害怕嘛,備胎之王。”
“什麼是,備胎之王?”
星色放開了她的手,有點緊張地說,“我不是害怕。”
夜色中兩人走在月影朦朧的小徑上。旁邊有潔白的芍藥花,前方有個亭子,亭子邊上坐著一個人。星色說沒有關係的,只要走進去就好了,那個女人每次都在,護士說她是一個安全的病人,她不會對周圍的東西有反應的,沒有攻擊性。
“什麼是備胎之王?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你不是嗎,帥T?到處撒網勾到一個是一個,用虛偽的笑臉和金錢換取信任和心,和女孩子進行表面性的交往然後把這作為自己的戰果?”
“我沒有。”
星色否認了。她們經過涼亭時,花膏說,看,那條河,河面上的波光很美,月亮倒映在其中,像是燈一樣。
“而且那樣說的話我也不是備胎之王,我就是尋找備胎之王了。”
“哦,對不起,我搞錯了。”
花膏煩惱地一拍腦門,“總是犯這種低階錯誤啊。”
“我看是你想裝作不經意但是還是很在意一順嘴就說錯了吧。”
星色有點緊張地抹著汗。她頭上都是汗,花膏懷疑她衣服穿這麼多的用心。夏天還穿著冬天的校服,她白天就想說了,帥T您這是焐汗嗎?
“我從來不找備胎。”
星色終於把外套脫掉了。“要說勾到一個是一個……你還比較像吧,你給我水喝,很像是泡妞的行為。”
“哈哈哈哈哈。”
花膏覺得這實在是很好笑。她今天說的話完全跟她的身份背道而馳。“星色,你是T啊,你怎麼可以說自己是妞呢?”
“T不可以嗎?”
星色如夢初醒,“T不可以這麼說嗎?……”
有教養的人不這麼說話。沒教養的人才會像野孩子一樣用那種詞彙,語氣說話。星色說話時聲音軟軟的,跟她在教室裡回答老師提問時的語氣截然不同。上課時她那種嚴肅的,正統的聲音聽起來很對勁,跟她這個人很配,花膏卻覺得有說不出來的不得勁兒。她對星色瞭解得越多就越迷糊,她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偏差。她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像是著了魔一樣,被什麼牽引著走,這也不得勁兒。
在黑暗的病號樓裡面穿行,星色的恐懼到達了頂點,她緊緊拉著花膏的手。花膏體貼地安慰她,你不要怕,沒事的,你以前沒來過這兒嗎,以前沒出什麼事兒吧,那今天也不會有什麼,只是黑而已。
“我沒有害怕。”
星色卻說。她的聲音確實很鎮定。那為什麼我會覺得她很怕?花膏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只是這種黑色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說有一個黑色的人,站在那兒,誰也看不見他。”
話音剛落,花膏打了個冷顫,“我操,星色,你真會講恐怖故事。”
“不,這故事不恐怖,他站在那兒,誰也看不到他,很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找到了自己,那麼你就不會哭
在玻璃式房子裡面花膏看到了星色的妹妹,但那房間是灰色的。在白色的牆壁的映襯下,她坐在裡面,越發灰暗絕望。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