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輕輕的,竇有鶯隔著櫃檯抱住索西尼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嘴唇。暗示之花在那一剎那結果。其實在那一剎那竇有鶯已經冷汗直流,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這是在模仿星色親吻吳櫻穠的情景。
但這又好像只是單純甜蜜的小兒女而已。很久沒有碰過的女性的嘴唇,軟軟的,套句俗的,像花瓣。
作者有話要說:
☆、要喝嗎?
吳櫻穠萬般無奈在人群中行走,人海像是在合奏著一曲“找不到人”大合唱。她很快失去了那個人的身影,雙肩包黃色的帶子已經消失不見。抬眼還可以看見很多揹包的人,但是閃縱即逝,且沒一個是她。吳櫻穠被人群裹挾在其中像個木偶一樣被嘩啦啦衝著走。
“操。”
她衝出了人群,一個人站在人行道上喘氣。
“喂,怎麼,不買骨頭跑到這兒來了。你知道我等吃肉等得快餓死了嗎。”
吳櫻穠看到了殷沓沓。她驚喜得睜大了眼睛,“殷小姐!……你……你……”
殷沓沓正在喝一瓶可樂,她將瓶蓋拋給她,吳櫻穠接住了。
“還叫我殷小姐?……你還沒吃夠那奴顏媚骨的苦嗎。”
殷沓沓把沒有瓶蓋的可樂提在手裡,瓶子裡泛起白色的氣泡。
“您……您怎麼來了……”
“找你啊。”
殷沓沓用瞭然一切的語氣說著。看著吳櫻穠還是真空狀態的衣服她滿意地笑了,“我坐高鐵來的。”
“啊……”
真是辛苦您了。吳櫻穠感到想哭。
“我們度過了很快樂的時光,不是嗎?”
殷沓沓往前走去。吳櫻穠的心好像平靜下來了。看見了,看見了她,想哭。但那是激動的哭,嚮往的東西,不再充滿了那樣的不安定,痛苦,和痙攣。她在那兒走著,只要這樣就足夠。
“是……是啊……”
“殷小姐……”
在十字路口,有著溼漉漉的地面,像是剛下過雨一樣。霓虹燈倒映在路面上,像是湖泊的鏡面效果。日光下那溼氣的麗影無比昭彰,儘管現在是白天。綠色的,化妝品的巨幅招牌,連同給他們做廣告的模特兒的照片都映在地上,化成了看不清的一團帶顏色的水一般的東西。
“這個資本主義社會。”
殷沓沓說,“看,一切和以前都沒有什麼區別。還是那樣,化妝品廠家生產化妝品,吸引想要美麗的女人們,用最漂亮的模特做為誘餌,用後期製作過的照片給你們看,想讓人相信只要用了他們家的化妝品就會像海報上的明星一樣漂亮。實際上就算是模特也是很寒磣的,不化妝不搭配穿著,扔到菜市場裡也不會跟普通人有什麼兩樣——何況,她們還帶有名利場的原罪。一代一代的人從純潔到被汙染,表面卻還是維持歌舞昇平,那搖搖欲墜的華麗。撕開那美,潔淨的面紗,下面是混亂無序,你手中握著他們編織的謊言,你就是賴以成長。”
我的心咚咚跳著,一下,兩下,三下。
“我也只是資本主義的一顆棋子。”
殷沓沓走在顯得蒼白的大街上。儘管有那麼多的燈光,那麼多的人,那麼恢宏的建築——可是吳櫻穠在仔細審視了那些東西后心裡浮起的,是真實的不安。那種不安像是沒有吃飽一樣。不對,像是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化成了虛空。沒有什麼是完全華麗的,仔細看,城市的每堵牆上都有塗鴉,海報上的明星,表情僵硬,交通擁堵,植物,蒙著一層灰。哪裡都有廣告,廣告上的宣傳語初看氣勢磅礴,再看就覺得底氣不足。被贊助商頂上了檯面的明星,也像是棋子一樣可憐,可憎。
“殷小姐,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吧。”
殷沓沓喝著可樂,口很渴的樣子。吳櫻穠微微地嘆氣,垂著頭,“我逃出來了,你生氣嗎。因為我拿了你的手機,看到了花膏發來的簡訊息。我沒有告訴你,花膏說,星色要殺人。我覺得很難受。我知道她是因為我,才殺人的。嗯……或許說,她是因為我,才犯錯的。因為我本來應該保護她的,至少,應該和她做朋友,但是,我沒有,我傷害了她。所以她開始恨這個世界。如果我讓她覺得是有朋友的,世界上還是有她的同類的……她就不會那麼地憎恨這個世界。她就不會壓力那麼大。而我也覺得,只有和星色在一起的時候,是愉快的……”
“我很難受。”
吳櫻穠偷偷地去拉殷沓沓的衣袖。殷沓沓拿著可樂瓶的手被她拉動了一點,“哎,哎,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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